尽，永远都杀不完一样，不断从四面八方涌动。
李牧艰难的前行，挥剑的同时必须保持高速的移动，否则便有被白震追上的风险。
他的眼前除了黑压压涌动的妖群，便只有鲜红的血液飞溅。
耳畔尽是群妖的咆哮、嘶吼与哀嚎，嘈杂而震慑人心。
对这一切，他都充耳不闻，只是疯狂的挥剑，不断斩灭小妖，开辟出新的生路。
他如一尊无情的修罗，收割着生命，眼中不见丝毫怜悯。
因为对敌人的怜悯，便是对自己的残忍。
他像是一支射入海中的箭，破开重重鲜红的浪涌，击碎一朵又一朵浪花，誓要贯穿这无际的海。
不知多少妖族倒在他的剑下，被生生劈开，化作一片血色的浪，洒落在这片妖海中，不曾激起半分波澜。
随着他不断出手，身上的杀气愈发浓烈了，被彻底激发。
群妖本该感到畏惧。
可是在周身同伴们的怒吼中，它们热血滚动，只记得血脉深处的冲动，跟着发出不明所以的吼声。
随着李牧在妖海中深入起来，元气的气息愈发淡薄了。
断灭之上的金光已然稀薄。
剑身上反而是附着着浓郁的血色，一缕猩红的煞气化作实质缭绕。
这柄剑已然饮了太多妖族的血，积累的煞气堪称恐怖。
身处于妖海的包围中，李牧不知道此刻白震在何处。
他只是尽力保持着最快的速度，要杀穿出去。
精气神在不断消耗，不论是肉身的行动，还是剑气的施展。
两者都需要消耗体力。
他感到自己的速度在一点点的变慢。
妖族实在太多了，他的杀戮效率有些跟不上这片“海”的涌动。
可他剑光所过，几乎每一个瞬间都有数十妖族倒下。
如此效率已然很高，他总不可能灭尽这里所有的妖族，那不现实，需要消耗的力量太多了。
很快，李牧散去了剑身上仅剩的稀薄金芒。
灭玄真意跟着沉寂，他的剑法忽然一变，一改那纯粹到极致的杀伐。
忽然变得狂暴而灵动起来，像是一道惊天霹雳，毫无征兆的爆发。
五阶剑法——奔雷！
自将这门剑法练至剑形大成，又接连创造出灭玄、叠浪两门自创剑法后。
李牧已经很久不曾动用它了。
可如今的情形，却是让他感觉，或许正是它绽放光辉的时候。
《奔雷》作为五阶剑法，其中剑技本身就比灭玄高明许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