姐挽起袖子:“小馋猫,这就给你做。”
关老头和谷雨见到何姐自然也是十分欣喜,当然不止是为她精湛的厨艺,关老头运筷如飞,两腮塞得满满当当,含糊道:“跟我做的不相上下。”
谷雨禁不住冷笑,足以让关老头心里发虚,他看了何姐一眼:“贺府这几日很忙吗,总也见不到你?”
何姐给季安碗中夹了块肉,季安偎在她怀中,两腿在空中乱晃,不等何姐落筷,已将那块肉放入了自己嘴中,美得摇头晃脑,只看得关老头鼻孔一张一合,气喘如牛,何姐道:“忙倒也算不上忙,只是事情倒也不少。”
关老头道:“我看你前几日情绪低落,可是被人欺负了?”
何姐一愣,旋即摇了摇头。
关老头冷哼一声:“你就是这样,受了委屈也不懂得说。要是那贺家人欺负你,你便回来,咱们还不伺候了呢,你那女红活街坊四邻哪个不知,靠手艺还愁养活不了自己吗,就算当真有困难,我和谷雨也不是摆设。”
何姐听得感动,淡淡一笑:“你说哪里去了,贺家人知书达理,欢喜我还来不及,又怎么会欺负我?”
关老头指着她,向谷雨道:“我夸她一句,她倒骄傲起来了。”
谷雨和何姐双双笑了出来,谷雨见她神色如常,也便放下心来,三人边吃边聊,门外忽地响起敲门声。谷雨开了门,见门外站着一名童子打扮的少年,疑道:“阁下是?”
童子道:“小的叫朱晨,不知关德海老先生可是住在此处?”
谷雨将他让了进来,回头道:“关老头,找你的?”
关老头探头向院中看了一眼,随即放下筷子走了出来,劈面便道:“我不认得你,找错人了吧?”
那童子面露尴尬,施礼道:“小的无名之辈,关老先生不认得我也是正常。我家主人是国子监祭酒韩双龄韩大人,关老先生可有耳闻?”
关老头吓了一跳,没想到这童子竟是大有来头,国子监是大明最高学府,鼎盛时期在国子监就学的生员过万,而祭酒掌师生教学、庙宇、祭祀、钱粮、经籍、宇舍、胥徒、工役之政令,正是国子监的***。他连忙还礼:“不知祭酒大人寻我何事?”
童子恭谨地道:“先生文采斐然,见解独到,祭酒大人对先生推崇备至,今日国子监设宴款待文坛大儒,不知先生可有兴趣参加?”
关老头“哦”了一声,面露迟疑,童子道:“祭酒大人说了今晚出席酒宴的没有官身,只有文士,我大明文坛百家争鸣,各有所向,若究其根本,无不是为我大明国祚思虑。所谓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