之下,只好将被谷雨和大脑袋劫持,为求保命交待所做勾当的事情跟冯志说了,只把冯指挥使听得七窍生烟:“没骨气的东西,这么轻易就把弟兄们卖了!”
弓兵惭愧地低下头,冯志喘着粗气纠结半晌,终是放心不下,站起身来掉头就走。
弓兵急忙道:“您,您去哪里?”
“回家。”冯志脚步不停,吩咐道:“去把弟兄们找回来,告诉他们暂时先不要做了,所抓盗贼及贼获悉数送往兵马司,另外…做好出逃准备。”
弓兵心里一惊,忐忑地望着冯志走远。
冯志虽在东城兵马司当差,但家却住在西城。
勋戚邸第在东华门外,中官在西安门外,其余卿、寺、台省诸郎曹在宣武门,官员们聚集在宣武门居住,一是为方便上朝,二是方便皇帝召见,久而久之在西城形成了大片的官员聚集区。
东城兵马司指挥使在京城虽是个芝麻绿豆般的小官,但他家的宅邸却修得雄伟气派。不为别的,只因为此间的主人姓宋,虎胆将军宋荣的宋。
赵府门前各有石狮一座,威风凛凛,栩栩如生,门前兵丁来往巡逻,头顶之上黝黑的匾额高悬。
冯志走到朱漆大门前,值守的兵丁发现了他:“姑爷回来了。”冯志从匾额上收回目光,笑了笑:“王老弟,今儿个怎么是你亲自带队?”
那兵丁道:“这两日京城不太平,我怕有不长眼的小贼误入咱们将军府,冲撞了夫人和小姐们,那就不妥了。”
“你有心了。”冯志很客气,从角门进了家,将军府中灯火通明,下人来往穿梭,向冯志礼貌地打着招呼,冯志心中再是焦急,也只好放缓脚步。
经过自己的小院,他悄悄停下歪着脑袋侧耳倾听,院子里静悄悄的,他挪动脚步向后院走去。
后院已被能工巧匠改造过,拐过月亮门即是花圃,穿过花径小路则是一座东西套房,此时房中点着油灯,冯志径直走了进去。
冯母坐在床上,凑到油灯前,费力地绣着什么。冯志走上前:“娘,我回来了。”
冯母放下手中的针线活,站起身来意外地道:“今儿怎么回来得这么早,吃过饭了?”
“还没,”冯志草草答了一句,便迫不及待地问道:“娘,我交给你那木匣子,你放到哪里去了?”
“在床底下,”冯母见他神色有异,忍不住问道:“儿啊,可是出了什么事情?”
冯志蹲下身子,果然见那木匣子放在床底深处的角落里,便将木匣子取了出来放在床上。
冯母凑上前好奇地道:“里面是什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