真正强大的人随口一说,便会有许多人都能为他的命令而前后奔走。
通过窦臭这件事,宋煊即使在本地家乡扬名了,地位有所上升,但终究还是民。
他连仕途都没有踏上呢。
顾子墨买来了上好的棺椁,此时的他差人抬着窦翰。
翰林学士的棺椁是要随着曹利用一同返回京师的,然后再运回老家陕西路。
“顾兄。”
顾子墨拿出匕首割下自己衣袍的一角:
“我今日按照恩师的遗愿与你割袍断义,你今后还是要收收性子,恩师他是为你死的。”
窦翰虽然知道这么一回事,无论是心里还是脸上都挂不住。
若不是自己仗势欺人,那自己的亲爹就不会被逼得上吊自尽,才能保留窦家子嗣的前程。
可是窦翰怎么可能会怪自己,要怪也该怪那个宋煊。
若是他老老实实忍受,岂会闹出如此大的风波来。
全都赖他!
曹利用站在船头上,瞧着窦臭儿子与学生在那里上演这出割袍断袖的大戏。
他忍不住出声讥讽道:
“窦臭纵然是自尽,也早早安排了许多事,还挺让人钦佩的。”
丁度明白曹利用的话,自尽这种事,不是谁都有勇气。
尤其窦臭还断了一条腿,足以见他的决心有多大。
顾子墨把衣袍扔在老师窦元宾的棺椁上后,为了不让自己的眼泪流出来,直接大踏步的转身就走。
看见这一幕的许多百姓议论纷纷,皆是不知道怎么回事。
待到顾子墨回到家中后,终于泣不成声。
他掏出昨天夜里偷偷刻好的恩师牌位,放在书房里,连香都不敢上,而是跪在地上磕头。
你宋煊不畏强权是个义士,可你却逼死了我的老恩师窦元宾。
我顾子墨也绝非小人,我发誓定要为恩师报仇雪恨!
这两天宋煊摆了酒席,庆祝自己能够考入书院。
来的都是左邻右舍以及几个相熟之人,丁捕头嘴都笑的裂开了,他也能参加如此高端的宴席。
想他儿子左边坐着第三,右边坐着第一,可谓是牌面满满。
丁哲晚上回家之后,说话都硬气了不少。
他先前往家里拿回了金子,今日又与读书人相交,地位直线上涨。
他媳妇都开始夸他当初是如何英明,要去找宋煊的麻烦,又舍去面皮在宋煊家门口硬挨了三十杀威棒,从此傍上了宋煊的大腿,才有了今日。
丁哲听着媳妇如此夸奖自己,登时哈哈大笑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