啪的一下拍了桌子:
“宋煊,你知不知道还有几天就要考试了?”
“万一在外面受伤,影响了你自己的前途,你对得起自己这么多年卧薪尝胆,被人指责的辛苦吗?”
“那些泼皮你只要按不死他们,他们有的是时间跟坏心思来给你暗中使绊子。”
“这里是宋城,不是勒马镇的乡亲们,你把你好打抱不平的心思收起来。”
“如今重点是参加科举,待到你当官了,天下那么多百姓,等着你去伸张正义呢!”
范仲淹知道宋煊一脚给泼皮踢的打滚,他没有受伤。
可他能保证自己次次都不受伤吗?
明枪易躲,暗箭难防。
那些泼皮自是有官府的人去收拾,你开了一个那么赚钱的书铺,本就是处于风口浪尖伤。
如今又在街上动手,还不知道什么叫树大招风吗?
宋煊给范仲淹捡起被震掉的毛笔,挂在支架上:
“俺明白,下次俺指定不随意报名号,用假名字。”
“我说的是这个事嘛,你打了也就打了,偏偏以一个马弓手的身份审判,你有什么资格审判那个泼皮?”
范仲淹伸手指着宋煊道:“你熟读宋律也无用,你没那个资格懂不懂?”
“忘了你得罪谁了,那些人现在想着法要挑你的错漏呢,今后给我安心读书。”
“再敢随意往自己身上揽事,我就取消你走读回家的资格,在书院里住下,我好好看着你。”
宋煊连忙保证自己绝不会再多管闲事,而且他害怕自己打呼噜,影响了院长的睡眠。
“无妨,打呼噜这个声响,兴许你比不过我。”
宋煊:???
范仲淹瞥了他一眼,最终还是有些无奈:
“西昆体学的怎么样?”
“马马虎虎。”
宋煊见问起了自己的学业,又详细说了一通自己目前的困境。
“欲学西昆体,当以《西昆酬唱集》为基,辅以李义山之诗。其用典之精、辞藻之美,皆可为汝等楷模。”
范仲淹又给宋煊敲了敲桌子:
“记住,最重要的是用典,且要用的自如,方能入了考官的眼。”
“用典。”宋煊颔首:“我会多看书的。”
“你带来的那个人是谁?”
宋煊又给范仲淹简单的介绍了一下这个孙复,觉得他现在不适合科举,总归是要先谋生的。
再那么靠下去,怕是也无法考中。
他的道心早就被生活给折磨了没了。
“用不着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