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从益自是没有轻易放弃劝说宋煊,他斟酌的道:
“我也能理解你,但这种机会可一点都不常见。”
“为什么你笃定你能搞来试卷呢?”
“我病情好转,今年让我爹来应天府巡考,也是情理之中。”
“原来如此。”
王从益盯着宋煊:
“你要知道机不可失时不再来,下一次可就不一定是我爹能来巡考了。”
宋煊颔首,遂郑重的拱手道:
“王兄的好心,我铭记于心,但我还是坚持要自己考,拿下应天府解元。”
王从益微微后靠,依靠在椅子上,目露惊疑之色:
“你该不会想着要走连中三元的路子,进入大宋官场吧?”
“倒是有这种想法。”宋煊也是极为凝重的点头:
“科举考试难度加大,说明大宋朝的官员已经冗余的很,若是普通进士想要在朝堂当中谋求一席之地,只会难上加难。”
“既然我有这个机会,自是要牢牢抓住,方能更好进步,我也不愿意王兄对我的感激之情,浪费在这小小的发解试上。”
王从益倒吸一口气。
整个大宋目前连中三元的也就算是勉强三人。
其中宋痒他还是勉强的连中三元,士林当中都不怎么认的。
大宋第一位连中三元的身体不好,但第二位是王曾,他可是在朝廷当中稳步立着呢。
是足可以取代自家老爹的存在。
他的待遇与晏殊还要好,同样是三十多岁身着紫袍,但是王曾都是副宰相了!
晏殊还没有进入中枢呢!
“你小子野望可真不小!”
王从益知道自家老爹当上宰相是有多不容易,而且风评也不好。
但无所谓,王家总归是笑到了最后。
唯一的失败就是王钦若至今没有孙子辈。
王从益想着自己身体好些,便要行房事,争取生一个孩子出来,免得从堂兄弟那里过继一个。
无论如何,还是亲生孩子死后觉得心甘情愿。
“野望?”宋煊哼笑一声:“王兄,人没有梦想,跟咸鱼有什么区别?”
王从益再次被宋煊的话所震惊。
他觉得自己是有梦想的,那就是:
活下去!
宋煊脸上表现出极为凝重之色:
“待到我当官后,你爹若是能抬我一手才是最好的,这也是我坚持不愿意靠提前获得试题的缘故。”
发解试的解额在宋煊看来是一件小事?
王从益不得不佩服他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