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心态这方面,张方平还得多多应对,才能稳如老狗。
宋煊自是随口安慰:
“不必紧张,你都说考题简单了,此时不过是按照考场顺序念名字,你考场在大后面,且得念呢。”
“啊,是这样吗?”
旁人惊诧的道:“那我岂不是没有中!”
宋煊、张方平、王珪齐齐看过去。
这不是显而易见的吗?
“糟了,糟了!”
科举考试放榜的时候,自是有人哭,便有人笑。
宋浩听到了宋煊的名字,倒是无所谓,若是他真的落榜了,那才叫丢人呢。
况且发解试有什么难的?
真正难的是省试。
每一次参加省试的各地解元都有三十三人,更不用说还有往年的解元呢!
那才是真正的精锐厮杀,稍有不慎,便要从头再来。
“癸场三十五号,张方平。”
一直紧张兮兮的张方平听到自己的名字,忍不住跳起来,攥着拳头大吼一声:
“我也进了第二轮!”
宋煊脸上带着笑,示意回家去备考。
反正成绩已经宣布的差不多了。
宋煊粗粗数了一下,大概是不超过三百人。
那考场一下子就缩小了。
上万人的考生直接就刷掉了超过百分之九十七。
留下的都是个中好手。
这些个中好手能顺利通过第二轮,登上红榜的,也不足百人。
随着宋煊慢慢挤出人群。
许多没有听到自己名字的学子们,都在奋力的向前挤过去。
妄图从红榜上找出自己的名字!
其中不乏有满眼含泪,喃喃自语,捶足顿胸,甚至嚎啕大哭者。
因为这不光意味着有新生落榜,还有不少曾经通过发解试的老生,同样落榜无法接受。
大家都想要走科举这条路,从而不光是自己能够出人头地,还能照拂家族,单开族谱。
怎么看,都是极为有吸引力的。
那成功终究是属于少数人的。
科举一道,犹如登天的长梯。
发解试只不过是登天前的一个小boss,犹如虎先锋一般。
可就是在这里,无数人都得沦为虎先锋的外卖,成为累累白骨的一份子。
张方平仍旧十分激动,他走过那些或哭或笑或呆或傻的人身边,无暇顾及他们的感受。
但是宋煊作为最早调整心态之人,一路都在观察他人。
大部分学子的面庞他都收入眼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