其实他也没来过此孙羊正店。
他只记得听父亲夸赞过堂兄吕夷简,当年他刚入仕,月俸禄不过五贯八百文。
吕夷简的月俸是如此分配的:一贯供其母亲,一贯供其妻子,八百文供过节,余下的三贯供全家日常经费,平均每天一百文。
元丰中,苏轼谪居黄州时,“廪入既绝,人口不少,私甚忧之。但痛自节俭”。
苏轼每月初取钱四贯五百文,分成30份挂到屋梁上,每天早晨用画叉摘取一份使用,则其“日用不得过百五十”。
剩余者专门藏在大竹筒中以招待来客。
当然这也不是苏轼最为窘迫的时候,待到他去海南岛受苦,地方官有意刁难,不准他租房住,只能盖三间破草屋,属实是流放官员最低待遇。
他弟弟苏辙被贬到广东的时候,还能买十间房子住呢。
“这太破费了,咱们这群人不得吃上一万钱呐?”
胡瑗忍不住出声劝阻。
宋煊给他度过难关的金叶子,一直都没舍得花呢。
“一万钱,你一个人都不够吃的!”
王泰是真正在东京生活过,且吃过见过的,对于众人的贫瘠的想象感到好笑。
一万钱在东京城也就只能买一身豪华军装!
根据续资治通鉴长编记载,一万贯钱是可以在开封城置办一套极为奢华的衣服的。
奢华军装只需要十贯,还是崇文抑武的风气所致,没有人愿意穿。
宋代法律规定:“诸将铜钱入海船者……十贯流二千里,从者徒三年。”
将铜钱带上海船,就有走私到海外的嫌疑,数量达到10贯即判处流放2000里的严刑。
虽然他爹王旦严格要求子嗣,甚至是亲弟弟买条玉腰带也十分不满。
但是王泰是幼子,也有一个疼他的娘,他没少在东京城内高消费。
况且大宋膏粱子弟横行市井,是极为正常之事。
王泰叹了口气:
“咱们这群人若是想要吃饱,不喝酒的话,在这孙羊正店至少要五万钱,不过有王保那个家伙在,我觉得五万钱打不住。”
“啊?”
这下子连一向豪气的张源都有些难以接受。
欧阳修更是目瞪口呆,他哪有钱啊?
“你们一个个别嘴张的那么大,就这要不是提前预定,有钱都吃不到的!”
王泰作为宰相之子,却是给众人解释道:
“京师开封无疑是大宋最富庶的地方,富民众多。”
“大中祥符八年(1015年),家父曾言: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