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不不。”宋煊随即摇头道:
“考五百名这件事也不稳妥,虽然陛下开了金口要扩招我等,可实际操作当中那也是刘太后以及朝堂诸位宰相做主。”
范详脸上流露出难以置信的面色:
“这么说,我们还是要往前考?”
“当然,不过殿试当中只考策论,你策论又不是太差。”
宋煊又是鼓舞道:“你的总排名不过是被其余两科给拉下去了,要有信心。”
“那我努力。”
范详明白依照自己的出身,十二哥儿给介绍的这户人家,怕是顶天了。
若是再错过这次机会,今后也就这样了。
但是范详太想让自己以及家人的生活过的好一点了。
宋煊应了一声,倒是没让他等太久。
曹利用便带着张耆一同来了。
张耆瞧着宋煊这形象,先不说文采之类的,当真是大宋人样子。
老曹他赚到了。
“哈哈哈,一表人才。”张耆拍了拍宋煊的肩膀:
“若是侄儿能够考中状元,我这座院子怕不是能过卖出天价去啊。”
“哈哈哈。”宋煊也是笑了几声:
“依照张叔父积累起来的财富,何须把手中的房子卖出去?”
张耆指了指宋煊,脸上带着笑,并没有多说什么。
他今日前来,其实就是带着耳朵来的,回头也好与太后回报一二。
曹利用倒是没多想,他与张耆之间关系不错,随即又给宋煊说了一下今日之事。
特别是赵安仁的儿子弹劾你一个贡士的事,简直是大宋开国以来,头一次遇到。
宋煊也是适当的露出错愕之色,同时余光观察张耆的神色。
不过曹利用话头一转,便说了王曾的狠辣,直接请斩他头。
宋煊啧啧称奇,果然能连中三元,还能压制住刘太后的宰相,就是有手段。
破窗理论用的很是顺手。
这赵安仁的儿子,怕是陈家结党之一,他们的联合点,怕不是吕夷简?
王曾其实是发现吕夷简在暗中结党,所以才会借机发难?
宋煊听着最后刘太后来和稀泥,便明白了,吕夷简是表面上站在刘太后身边的。
故而结党,那也是为太后结党。
所以这件事也就这么不了了之了。
“真是闻所未闻。”
宋煊适当的提了一嘴。
曹利用也是点头:
“不过好在姓赵的御史已经被贬谪岭南去了,兴许会让陈氏兄弟收敛一二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