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里是幻梦。”
“迷失者号独有的航行景象。它不属于任何真实维度,却比梦更清晰。”
“我们正航行于幻海之上——在梦与现实之间的缝隙。”
“而你们所看到的一切……”他顿了顿,目光深沉如夜,“可能都曾是死者的回忆。”
舱室忽然安静下来,幻景仍在缓缓流动,但众人的目光却不再单纯带着欣喜。
那是一种近乎敬畏的凝视,仿佛透过窗外的壮丽,看见了另一层意义——是死亡,
也是记忆,是他们即将抵达,亦可能永不抵达的彼岸。
鲁道夫这时默默走近,站在司命、维拉、庄夜歌三人之间,声音轻得几乎要被船体的鸣响淹没:
“我想知道……”
“我们……是不是已经安全了?”
他没问下一步要怎么做,只问了一句——“安全”是否可能。
他拳头攥紧,声音微颤,却不肯低头,眼中藏着一种急切的希望与隐约的痛苦。
他想起了自己的妻子,想起女儿睡前蜷在被子里叫“爸爸”的声音。
他曾信奉理性,但此刻,他开始渴望一个不理性的奇迹——只要活着,回家就好。
司命沉默两秒,随后缓缓摇头:“对不起。”
“不能。”
鲁道夫怔住,脸色微白,呼吸如同被猛然封住。
庄夜歌接话,语气平稳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悲凉:“那个都市的‘门’,封了。”
“你们所在的世界与那座剧场都市之间的联系,被未知力量切断。”
维拉接着说,声音温柔却坚定,“这不是一场简单的副本事故,而是一次对‘门’本身的封锁。”
“而迷失者号……”她轻轻扫视四周,“只是一个被幸运保留下的私域。”
“它不是通道。”司命补充,
“它只是……一个雨棚,一个在幻海上漂泊的逃生艇。”
他目光投向那还在整理绷带的幽灵船医:“每一个滞留在这艘船上的灵魂,最终都会忘记离岸的理由。”
“他或许曾是个医生,某个世界里的善良人。”
“但现在,他不记得名字,不记得身份,只记得‘这里有伤员’,所以他就一直留下来了。”
司命回头看向鲁道夫,眼神不带悲悯,只有现实的重量:
“你愿意变成这样吗?”
鲁道夫张了张嘴,最终没有说话。他退到角落里,
长久未动,只是坐着,像在咀嚼那一丝残留的希望。
维拉叹了口气,环顾