尽头,眼神微沉。
没有遗憾,也没有愤怒。
只是更深的——警觉。
因为他知道,剧本确实被“改写”了。
但他们不知道的是,写下这个新段落的“手”,未必是他们自己。
走廊归于死寂。
墙壁上那些古老油画仿佛也重新凝固为一张张静止的伪装面具,画布皲裂,颜料斑驳,眼眸再次归于寂静。
然而谁都无法忘记——就在刚刚,它们动了,那些“人物”的眼睛曾同时转向走错的三人,如注视祭品般冷漠、贪婪、准确。
王奕辰、艾琳、段行舟三人,在纸封之楼“睁眼”的瞬间,被活活吞入了下层。
不是落入某个房间,也不是进入新的副本——是吞噬。
空间在那一刻并未简单崩塌,而是如巨大的有机体般,将那条岔道“卷入胃腔”,掩埋回虚无。
墙壁上的纹理仍在微微颤抖,就像某种咀嚼尚未完成。
“这是空间错位,不是机关。”鲁道夫低声道,手指仍按在墙面,指节发白。
“我们要救他们吗?”穆思思声音颤抖,眼神不安地扫视周围,“还是……他们已经没了?”
“活着。”维拉蹲下,掌心贴在地砖边缘,一缕淡金光泛出,与地脉共鸣,
“我能感应到——他们还在活的坐标系内,只是……在不同的‘层’了。”
“他们被分配进了另一条路径。”庄夜歌收回青铜铃,面无表情地评估局势,“而我们,被留在了原棋盘上。”
“所以这不是分歧选择。”司命靠着墙站定,声音不疾不徐,“是强制落子。”
他望向墙面上逐渐熄灭的咒纹痕迹,语气仿佛在读一份棋谱:“玩家自选、棋盘响应、空间沉降、图像注视、落子完成。”
“这不是副本。”他低声说,“这是对弈。”
这一句话落下,空气瞬间变得沉重。连藤宫澄都听懂了这一层意味,
捂着嘴轻声惊呼:“那……那我们一直以来经历的,不是游戏……而是……”
“是被摆上桌。”司命微微一笑,眼神却没有笑意。
“被他们分批次下注,被计算,筛选。”
他抬起头,看向那道刚刚吞没三人的岔口所在,语气低哑却极其清晰:
“疯子已经开始出棋了。”
众人沉默。
维拉缓缓起身,重新整理手套:“我们现在该做的,不是慌乱,而是——不要乱动。”
她看向众人:“谁还记得门外墙上写的那句话?”
穆思思迟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