乎被利爪撕开了半边,汗水混着血痕,浸湿了衣襟,但他的目光依旧死死盯着那消失在缝隙中的黑泥,呼吸粗重。
“我们……就这么放它回去了?”
司命没有回头,只是低低一笑。
“如果它想走,你拦得住吗?”
他指尖一弹,甩去黑泥,语气带着几分莫测。
“也许,它只是回家罢了。”
法比奥走了过来,双手还带着被利爪划开的血口,他却一脸享受地舔了舔手指上的血迹,咧嘴笑着说:
“这些家伙……是祭品?”
他顿了顿,露出雪白牙齿,声音低沉。
“还是,祭司?”
“无所谓。”司命轻描淡写地回答。
“只知道,它们的主人——还没出现。”
萧涟音终于抬起头,目光缓缓投向街道尽头。
那里,原本隐藏在烟雾与阴影之后的神社鸟居,正缓缓露出轮廓。
柱身斑驳焦黑,牌匾歪斜悬挂,一半烧毁,一半刻着模糊的古老文字。
一种焦灼而扭曲的恶意,从那尚未真正现形的建筑深处缓缓扩散开来,
仿佛有某种古老存在,在虚无中苏醒,冷漠地注视着这些入侵者。
许今宵静静地站在角落,没有说话。
他的肩膀,微不可察地颤抖着。
他的目光,死死锁定着那座鸟居,仿佛那里藏着某种只有他才能感知到的秘密。
“这一战……”
萧涟音轻声开口,声音中透出一丝疲惫与冷静。
“只是开始。”
司命收起最后一张尚未燃尽的扑克牌,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:
“那我们,还能做什么?”
“当然是继续往前。”
“想活,就只能不停走。”
众人沉默。
夜风拂动残破的神龛,拂动地上的焦灰。
“走吧。”
萧涟音转身,率先迈步。
她的黑色高跟鞋踩在焦黑的地砖上,发出清脆有力的回响,每一步都仿佛在敲打着某种沉默而扭曲的心跳节奏。
王奕辰咬着牙,紧跟其后。
法比奥眯着眼,舔了舔指尖上未干的血迹,低声呢喃:
“我……还想再见一见……那些‘神’呢。”
没有人回答他。
他们穿过漫长而破败的街道残垣,向着未知的黑暗而行。
远处,黑雾依旧翻滚,像无数沉睡未醒的堕神式神,在暗处低语、蠕动,等待着醒来。
等待着,
下一场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