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总之,离明军越远越好。
为了达到这个目的,他们不断在隘留关内散播明军强大的消息。
虽然没有人说明军有三头六臂,但所有人都见证了那地狱的场景,尤其是明军一些火药弹落在了坡垒关内,杀死了太多人。那血,如同狂欢一般,从手臂上,从大腿里,从肚子里,甚至是从眼睛里冒出来,汩汩流淌……
恐慌的情绪蔓延开来,隘留关的守军军心开始不稳。
守将阮文山在收纳所有溃兵后关闭城门,召集将士,站在城墙之上对城内的将士高声喊道:“历来——失败的军士都会肆无忌惮地吹嘘敌人的强大,用来掩盖自己的无能与失败!”
“但隘留关不是坡垒关,你们也不是坡垒关的将士!我要你们拿出勇气与血性,准备迎战明军!他们——必然不会停下脚步,而我们——”
“也将与他们血战到底,守住这隘留关,守住安南的国门!”
“战!”
副将陈海平看着底下的将士,只有寥寥的将官在那喊着“战”,大量的军士并没有被鼓动起来,于是走出一步,喊道:“打败明军之后,让你们吃肉!”
“战!”
士气起来了,军士开始喊了起来。
阮文山暼了一眼陈海平,陈海平叹了口气,说到底,这些军士并没有什么守国门意识,他们来这里就是为了拿粮饷混日子的,给他们说再多,也不如赏一顿肉来得激动人心。
“明军来了!”
瞭望军士发出预警。
阮文山、陈海平等人纷纷走至外女墙边,看到了奔腾而来的骑兵。
“竟然是骑兵?”
阮文山神情有些异样。
骑兵虽然机动性、破坏性很强,但只适合野战,不适合攻城,更不适合在山道这种环境下攻城。
陈海平命令神机炮手与弓箭手准备,待一切就绪后,对阮文山道:“从溃兵那里得到消息,明军的火器可以从山上发射,甚至可以飞过山头,精准地落到城关之内。”
“更可怕的是,明军的神机炮发射的不是石头弹,而是会爆炸的铁球弹,一旦炸开,糜杀三丈,咱们务必小心才是。”
阮文山原本也担心,只是当看到只有数百骑兵时,不由笑了,抬手指向远处大明骑兵:“你们看,来的可是骑兵,骑兵的武器是马刀与弓箭,不是神机炮,那东西沉重,不是轻易可以携带的。”
“诸位,军功就在眼前!坡垒关丢了,朝廷必然大怒,可若是隘留关大捷,那朝廷必是大赏!想要军功与赏赐的,就不要怕死!”
陈海平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