都,找到李承义,让他告知制蓬峨我要见他,就在这南北港,让他秘密前来,不要带太多人了。”
赵海楼犹豫了下,问道:“镇国公,这样传话合适吗?制蓬峨毕竟是国王。”
不知道的还以为对方是个七品知县,你顾正臣想见就见了,还让他亲自跑一趟。
顾正臣淡然一笑:“放心吧,他会来的。”
赵海楼见顾正臣笃定,也不再多说什么,安排人走一遭。
船停泊在了码头,但顾正臣并没有下船,整日盯着南洋舆图盘算着什么。
十月的南北港,没有冷意,甚至在白天还有些热。
占城王都。
李承义收到司马任送来的消息,送走司马任之后,一个人在房间里沉默了许久,才幽幽说了句:“当初答应你出海,可没说要十年之久啊。当年的知府,现如今的国公,谁人能料想,你的野心是如此之大……”
开门。
李承义走至院子里,对劈柴的王布袋说道:“告诉你个好消息,明年不用劈柴了。”王布袋没反应过来,笑道:“不劈柴,咱们如何烧火造饭。”
李承义没说话,只是盯着王布袋。
王布袋突然明白过来什么,浑身猛地一个哆嗦,声音也变了:“你是说,不用劈柴了?”
李承义微微点头:“对!”
王布袋眼眶顿时湿润,这他娘的一次行动,潜伏长达十年之久!
人这一辈子才几个十年啊!
不过——
参与到镇国公的大局之中,成为大事件里的一个,王布袋感觉很是光荣,也很自豪!
李承义理解王布袋的激动,轻声道:“缓一缓,等平复了,跟我入宫去见国王。”
“好!”
王布袋走到水缸旁边,拿起水瓢,看着倒影里的自己,这张脸可比当年老多了,鬓角也白了。
十年了。
当年的一个小船长,现如今的一个老仆人,不容易啊。
好在,守得云开见月明,这漫长的使命终于在活着的时候结束了,至少镇国公没让自己一直潜伏到死。
大口大口地喝水。
王布袋用冷水浇去了许多心思,然后与李承义出了门。
王宫。
这两年制蓬峨相当勤勉,算得上是为了占城国呕心沥血,即便是偶尔表露出一些好大喜功,可自身并没有滑落到享受放纵的深渊,而是认真处理政务,并操练兵马。
尤其是在水师折损之后,制蓬峨更是认识到,只靠着水师没办法打败安南,水师的作用对于安南来说,相当有限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