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庆沉默片刻,喝了口茶,才缓缓开口:“你打算答应吗?”
“我还没决定。”杨鸣注视着他的眼睛,“所以想先来问问你的意见。”
陈庆避开了目光,起身走到窗前,拉开一条缝隙,看向外面。
雨已经停了,但天色仍然阴沉。
“这事我不好给你具体建议。你自己考虑吧。”
杨鸣敏锐地察觉到陈庆的异常。
作为多年的合作伙伴,陈庆从来不吝啬给他提供建议。
今天这种模糊的态度,显然是有所顾虑。
“陈哥,有什么是我应该知道的吗?”杨鸣直接问道。
陈庆转过身,脸上的表情有些复杂:“我只能告诉你,近期省里确实在查一些事。具体内容我不方便多说,但可能涉及到一些……敏感人物。”
“刘韩?”杨鸣试探性地问道。
陈庆轻轻摇头:“不只是他。”
房间里一时沉默下来,只有窗外偶尔传来汽车驶过的声音。
春雨过后的空气中弥漫着一种不安的宁静。
“你知道周公子吗?”陈庆突然话锋一转。
“不太了解。”杨鸣诚实回答。
陈庆淡淡一笑:“那你应该多关注一下,他可是刘韩的合作伙伴。而且他父亲最近……”
“他父亲怎么了?”
陈庆没有直接回答,而是意味深长地说:“足够影响一些决策了。”
“我明白了。”杨鸣点点头,“那林家的情况呢?”
“林德忠被调去单校学习。”陈庆说,“他老婆和女儿去了国外,好像是去林夫人娘家。林雯有个舅舅在澳大利亚定居多年,做进出口生意。”
杨鸣心中一沉。
林德忠被“调到单校学习”,这种说法在官场中通常是一种委婉的表述,实际上意味着他已经被实质性地边缘化了。
而林雯和母亲去国外,很可能是为了避风头。
“看来林家是真的倒了。”杨鸣轻声说。
陈庆点点头:“是啊,树倒猢狲散。林德忠被调走后,他原来的那些人都靠边站了。省里现在是新人当道,很多格局都在重新洗牌。”
“所以很有可能会影响到周公子的父亲?”杨鸣试探性地问道。
陈庆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:“你很聪明,不需要我提醒太多。”
杨鸣沉思片刻:“陈哥,你觉得刘韩急需用钱会是为什么?”
陈庆犹豫了一下,似乎在权衡该说多少:“衙门资本和经济资本有时候需要互相转换。”
“你是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