改变。
在过去,她不会询问一个司机的饮酒偏好,更不会提供自己珍藏的酒。
但此刻,她发现自己心甘情愿地打破这道界限,试图建立一种新的联系。
“都行,谢谢。”朗安的回答依然简洁,声音平稳如常。
刘蕴取出两个水晶杯,倒了约两指高的酒液,递给朗安一杯,然后在他对面的单人沙发上坐下。
房间里的灯光柔和,窗外的雨声提供了一种私密的氛围,仿佛将这个空间与外界隔离开来。
“《虚度》的事情解决了。”刘蕴啜饮了一口酒,目光直视朗安的眼睛,“是你帮的忙,对吗?”
这个问题悬在空气中,不仅是一个简单的确认,更是一次试探。
朗安轻轻旋转着手中的酒杯:“我只是做了一点微不足道的事情。”
“怎么做到的?”
朗安的目光从酒杯移到她脸上,那种平静几乎令人不安:“你确定想知道?”
这个反问包含着一层隐晦的警告,仿佛在说某些信息一旦获知,就无法回到无知的状态。
刘蕴微微收紧了握杯的手指,内心的好奇战胜了潜意识中的警惕。
“当然。”她的语气轻松,带着一丝玩笑般的调侃,“我总该知道自己欠了什么人情,不是吗?”
朗安放下酒杯,坐直身体,开始以一种近乎公事公办的语调叙述他的行动。
他描述了如何前往深市,如何闯入工作室,如何在黎导的办公室里亮出一把枪。
他的叙述冷静而详尽,没有任何情绪化的修饰,也没有刻意隐瞒任何细节。
随着叙述的深入,刘蕴脸上的笑容逐渐凝固,酒杯在她手中几乎纹丝不动。
这种叙述方式本身就带着一种冷酷的真实感,那种完全不需要通过夸张或情绪渲染来增加可信度的平静,反而让整个过程显得更加真实可怕。
“你在开玩笑。”刘蕴放下酒杯,笑容勉强而不自然。
她的语气中带着一种刻意的轻松,试图将谈话拉回到一个她能够控制的范围内。
朗安的表情没有任何变化:“我不擅长开玩笑,刘小姐。”
两人之间的空气仿佛凝固了。
刘蕴的笑容渐渐消失,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复杂的表情,介于怀疑与恐惧之间。
在她的世界里,暴力始终是一个抽象的概念,即使在演绎最血腥的角色时,那种恐惧和痛苦也只是表演的一部分。
但此刻,真实的暴力可能就坐在她对面的沙发上,以一个温和有礼的司机形象出现。
“那