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的眼神十分平静。
她看向被常越久揪着衣领的李牧寒,淡淡地说道:“罚你半年工资,停职处分,你暂时去工程部队打灰。”
这轻描淡写的处罚让所有人都有些错愕,尤其是怒火中烧的常越。
“林泽!”
李承天此刻也走了过来,他脸色依旧冰冷,沉声问道。
“那莫里亚蒂的审判呢?就这么算了?”
林泽摇了摇头,烟蒂在她指尖明灭。
“打破规矩的,是你那个一心只想报仇的好儿子,李牧寒。”
她顿了顿,目光扫过李牧寒,又看向常越。
“所以,我们现在按照规矩,把他也送上审判席,好好审一审他今天的所作所为?”
她的话没有说完,但意思很明显。她缓缓转过头,目光落在了地上那个还在“虚弱”地提出要动手的姜槐身上。
林泽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、带着讥讽的笑容:
“不过……典狱长。”
她刻意加重了“典狱长”三个字,不再称呼姜槐的名字。
“你和莫里亚蒂,还真是‘情投意合’啊。”
“也是个喜欢玩儿‘盘外招’的主。”
姜槐脸上露出一丝恰到好处的苦笑,配合着他凄惨的伤势,显得格外无辜。
“林局……咳咳……我听不懂您在说什么。”
林泽迈步走到姜槐面前。
无视了他后背恐怖的伤势和周围医疗人员忙碌的身影,缓缓蹲下身。
她伸出手,用指尖轻轻捏住了姜槐沾满灰尘和血污的下巴,迫使他抬起头,对上自己那双平静无波却仿佛能洞察一切的眼睛。
她的嘴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,声音轻柔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压力。
“听不懂就算了。”
她仿佛毫不在意姜槐的否认,自顾自地说了下去。
“既然你选择保她,我也不多说什么。”
话锋陡然一转,她的眼神骤然变得锐利如刀,捏着姜槐下巴的手指也猛地加大了力道,几乎要将他的骨头捏碎。
“但是——”
她一字一顿,声音冰冷:“下一次,再把你的这些小心思,打在我们家李牧寒身上……我不会饶了你。”
剧烈的疼痛让姜槐闷哼一声,但他依旧强忍着没有开口。
林泽盯着他看了几秒,似乎在确认他听懂了这警告的份量,然后才缓缓松开了手。
她站起身,居高临下地看着地上的姜槐,语气恢复了之前的淡漠,仿佛在陈述一个事实:
“典狱长,九局欠你人情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