开心了没两分钟,她又闭上了眼睛。
她真的太疲惫了,好累,好饿,好冷,想好好睡一觉。
余婆子吃力地将余波弄出猪圈,拿着刀,发疯一般将那头母猪给捅死,让人拖去卖钱。
吴月梅一直昏迷着,没办法给孩子喂奶,刚出生的小孙子饿得哇哇大哭。
她扇了好几个巴掌都没将人扇醒,只能弄点面汤喂孩子。
一直到第二天凌晨,吴月梅才醒来,肚子很饿,身上还是脏兮兮的,屋里空无一人。
她的手脚都带着镣铐,连喝杯水都没办法。
听见动静,余婆子抱着孙子进来,眼神恶狠狠地盯着她:“赶紧喂孩子,不给他吃我就不给你吃。”
接过孩子,按在自己瘪瘪的胸前,孩子的小嘴用力吸着,吸不到就“呜哇呜哇”乱哭。
“我饿,没有奶水,能不能给点吃的?”
“等着。”
余婆子恶声恶气地说完,走了出去。
没多久,外头传来了鸡蛋的清香,吴月梅狠狠地舔了舔嘴唇,她已经很久没吃过鸡蛋了。
上一次吃是什么时候?记不起来了,像是在很久很久以前,久到恍如隔世。
吃完三个糖水鸡蛋,吴月梅觉得自己仿佛活了过来。
为了大孙子的口粮,余婆子不敢再苛刻她的吃食。
一个月的月子磕磕绊绊坐完,家里再听不到余波和那头母猪的叫声。
刚出月子的第三天夜里,余婆子领来一个男人,指着吴月梅:“你把她带走,钱给我就行。养了一个月,白白净净的,便宜你了。”
男人凑到吴月梅面前仔细瞧了瞧,满意地点头,拿出一叠钱交给余婆子,解开吴月梅身上的镣铐,扛起她就走。
吴月梅吓坏了,扒住门框,声嘶力竭地问余婆子:“你不是说我生完儿子就可以离开的吗?为什么出尔反尔?”
余婆子发出阴冷的笑声:“离开?去哪儿?你身上有介绍信吗?有钱吗?啥都没有就想离开,做什么美梦?
我说的让你离开,是离开我家,不是离开我们这附近的几个村子。你跟着他去吧!以后你就是他的婆娘,跟我余家再无瓜葛。
你肚皮争气,跟他多生几个儿子,说不定他会心疼你,放你离开。”
扛着她的人立即开口说话:“不可能,我花大价钱买的,放她离开岂不是没了媳妇。这辈子生是我的人,死是我的鬼,绝对不可能轻易离开,不然我打断她的腿。”
“对对对,你这个主意不错,没了腿,她想跑也跑不了。”余婆子助纣为虐,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