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王二蛋暗中伏击,被他侥幸逃脱,只伤了一条腿,还只是贯通伤。
今天,王二蛋也来了,二楼阳台的铸铁栏杆突然晃了一下,那是王二蛋作为狙击手正在架设毛瑟步枪。
今晚他的作用是补枪或者掩护撤退。
17号别墅里的留声机飘出《荒城之月》的旋律。
何忠良贴着爬满常春藤的外墙移动,手指拂过砖缝时摸到新抹的水泥,日本人果然封死了所有可能潜入的缺口。
他解开袖口的铂金袖扣,金属表面映出三楼窗帘缝隙间晃动的军靴。
这袖扣里装着老周刚做的一种化学炸药。
何忠良小心翼翼地把袖扣里的液体倒在地窖通风口的铁栅栏上,手指粗细的铸铁慢慢被氯酸炸药溶出拳头长度的洞。
他用力掰弯上下两端,蜷身钻入栅栏,腐坏的洋葱味混着枪油气息扑面而来。
黑暗中有金属碰撞的轻响,一听就是巡逻的日本兵背上的枪带撞击枪管的声音。
何忠良从口袋里掏出一条绳镖,这东西两米长,绳头是一枚十五公分长,重达一斤的标枪头。
这枪头其实很钝,但也不是不能刺入人体,只要力量足,发力一甩甚至能穿透一寸厚的木板。
他掐算时间,等鬼子兵过来的时候,用力甩出绳镖,可惜镖头没有扎进人体,不过喉骨碎裂的闷哼与墙角货架的倒塌声同时响起。
这一斤重的铁家伙,硬是靠砸,砸死了鬼子兵。
旋转楼梯的木阶在脚下发出蛀空的叹息。
蹑手蹑脚的何忠良将蘸过氰化物的银针夹在指间,二楼转角处的卫兵正在打哈欠,还没来得及重新打起精神,后颈处就突然绽开一朵血蔷薇。
在尸体倒地前,何忠良立刻上前扶住将其轻轻放平,此时怀表的指针停留在二十点五十七分。
他把耳朵贴在胡桃木门板上,听见极细微的钢笔尖划过纸张的沙沙声。
何忠良打量一下四周,后退两步,猛地冲了上去。
破门瞬间他翻滚着撞进屋内,“嗖嗖嗖”,三枚手里剑擦着后背钉入地板。
中村一郎的武士刀在台灯下划出惨白弧光,刀锋劈开飘落的文件时,何忠良的匕首已经刺向他的左肋。
若是三天前,这一匕首捅不到中村一郎,可是现在他腿上的贯通伤还是影响了他的敏捷性。
匕首划开和服,也在他腰间划开一条半尺长的血口子。
中村一郎疯狂后退。
缠斗中,博古架轰然倒塌,明代青花瓷瓶的碎裂声惊动楼下的第三个卫兵。
卫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