安澜转过头,看向身后那玉南火车站出口的醒目标牌,微微失神。
昨天结束的实习工作。
今天刚刚回的玉南。
七夕节。
父亲又去和外头的女人约会去了。
火车上时母亲就打来电话,又是一顿祥林嫂般的哭诉,却从头到尾未曾关心问起女儿的近况。
回了玉南,但那个原生长大的家,却再没有回去的意思。
安澜也没有主动联系哥嫂。
因为知道今天七夕情人节,也不愿打扰。
到了这种日子。
难得又难免,会品尝到一个人的寂寞冷清。
少女脸上露出淡淡自嘲神色。
摇摇头。
路边一辆出租车驶来,驾驶座上的司机一口浓重的玉南方言口音热情招呼:
“美女,上哪儿?”
安澜想了想,开门上车:
“找个酒吧。”
“坐坐。”
……
推门下车。
站在玉南小县城的酒吧一条街前。
看着往来川流的人群,和一片张灯结彩热闹喧哗的节日景象。
魏笑微微有些恍惚失神。
前一刻。
他还在东海市郊的西山医院。
本意只是想见见自家老太爷,做做探视。
不料刚好撞上家里亲戚们破天荒前来。
却不是为了探视,在特护病房外高谈阔论,为了那点儿家族的利益分配争的不可开交。
探视过病床前沉睡的老太爷。
从病房出来时就迎上自家父母看似关切的问候,言语间贴心替他考虑,为他又安排联系了诸多别家的高门贵女……
客气拒绝。
微笑着告辞。
笑容间带着疏离的冷意。
与父母之间的交集,似乎愈发生疏如同陌路。
离开西山医院,心情沉闷,本想习惯性地回康平路的公司小洋楼,继续用工作逃避烦闷心情。
却不经意想起某位赵大院花的认真劝告和建议。
于是打消念头。
坐上出租车路过火车站时,鬼使神差般让司机停下。
再回过神时。
他已经站上了这片久违多年的玉南土地。
看着面前的人潮喧哗,烟火繁盛的故乡景象。
莫名抚慰了几分心情。
心神稍稍松弛。
魏笑轻舒了一口气,既来之则安之,不如就随便找个地方坐下,喝上一杯。
目光随意扫过街边的一连排酒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