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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这么些银子?那可是整整三十万两!大哥,我就问你,你能随随便便拿得出来这么多银子吗?拿不出来,对吧?”
“大哥,你以为我想做这样的事吗?你可知道,我如今日子过得有多么窘迫,我连一盒一百两的胭脂都买不起了!”
仿佛找到了一个发泄的突破口,魏安意再也压制不住这段时间的委屈、愤懑,眼泪如同断了线的珠子一般啪嗒嗒地往下掉。
魏有壑蹙蹙眉头,心里头终究是软了下来。
“意儿妹妹,你这话……怎么会呢?我听说七王爷已经把王府的中馈交给你了,你的日子怎会过得窘迫呢?”
魏有壑实在是不解。
她都已经执掌七王府的中馈了,怎会还过得如此窘迫?
连一盒一百两的胭脂都买不起,这是魏有壑无法理解的事。
她就算没有执掌七王府的中馈,应该也不会缺银子花才对,当初她出嫁时带过去的嫁妆可不少,现银也有几万两,不可能会买不起一盒一百两的胭脂。
面对魏有壑的疑问,魏安意神情滞了滞。
她是获得了七王府的掌家权,当时七王爷把掌家权交到她的手上时,她别提有多开心了。
可没开心多久,她便发现,这简直就是一个巨大的坑!
一开始她以为,襄王府只是公账上的银子不富足,后来盘点完其他的产业,她才发现,襄阳府竟然有着很大的亏空。
外头的那些铺子产业,收益远远覆盖不住各项花销,襄王府不仅在外头欠着巨大的债款,甚至连不少伙计的工钱都拖欠着。
而王府里,为了维持表面的风光,每天的开销也很巨大,魏安意已经变卖了一部分嫁妆,填补进了王府的公账,才勉强支撑了下来。
一百两一盒的胭脂,咬咬牙她当然还是买得起的,但是她舍不得啊!
毕竟她每个月还要花一大笔银子购买雪玉丸。
事情到了这一步,魏安意也不想继续维持襄王府的体面了,再说魏有壑也不是外人,是她嫡亲的大哥,魏安意也就没什么好顾忌的了。
她将襄王府的情况同他解释了一下。
魏有壑听后沉默了好一会,他同魏安意道了一声歉:“抱歉,我不晓得你如今在七王府的日子竟然会过得如此艰难……”
随后他又话锋一转,“不过,即便如此,你也不应该为了银子,心存背叛我的心思,我可是你的大哥啊!”
魏安意抓了抓手中的方帕,“大哥,我这也不算背叛你,你若把那些证据交给我,长公主和滕国公就不会再针对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