纾余胸前的衣衫,以免自己掉下去。
她表情木讷,不知所措,“大人!”
“本官已经折了一个张主簿,不能再有第二人出事了。”
宋纾余没有低眸看她,他迎着夜风走出吊角楼,端肃的俊容,不似往常温润,多了锋利的棱角,及不容置喙的威严。
白知知则在宋纾余身上体会到了前所未有的压迫感,她的心头不由自主的升起了几分惧意。
好似之前认识的宋纾余是假的,他的温和、软弱、可欺,都是装出来逗弄人的。
此刻的他,才是真正的国公府嫡子,从三品官秩的京兆尹!
江战止步于吊角楼前,拱手道:“大人,卑职请命留守此处!”
宋纾余叮嘱道:“注意安全。若是碰上凶手,不要硬碰硬,及时喊人,我们就在附近。”
“是,大人!”江战应下。
穆青澄语气低迷的开口道:“大人,吊角楼的地上房间内有供人休息的床榻,我们就近休整,方便与江捕头轮值换岗。”
“好。”宋纾余依言照做。
穆青澄心情愈发复杂,大人没有问过她为何知晓吊角楼的一切,便说明他已经确认了她的身世,她之前的否认,在证据面前讲不通逻辑。只是他们心照不宣,一个不说,一个不问,彼此装糊涂罢了。
可这份糊涂,随着案子的进展,又能装到几时呢?
推开房门,灰尘迎面扑来。
白知知打开门窗,稍微散了散腐朽的味道,在房间前后挂了两盏灯笼照明,随后找到柜子,取出备用的毯子,分别铺在床榻和地板上。
穆青澄在床沿坐下,灰尘呛得她轻咳了两声。
白知知看着穆青澄泛白的脸庞,喉头哽咽道:“宋大人,劳烦您先帮我照顾穆姐姐,我回趟望京楼,拿点儿东西。”
“好。”宋纾余应下。
穆青澄叮嘱道:“小心行事,安危第一!”
白知知回了一记明媚的笑脸,便纵身一跃,跳出窗子走了。
宋纾余搬来一个矮凳,坐在穆青澄面前,有意开解道:“无论李沐选中穆宅作恶的原因是什么,都与穆家人无关。我朝律法明文规定,除非犯下谋逆大案,否则不行连坐之法。”
穆青澄长睫垂落,她手指无意识地抠着床沿的木头,如鲠在喉,“大人,您为何维护穆家?您相信穆家没有参与犯案吗?”
宋纾余道:“大理寺掌全国刑狱案件审核,穆大人身为大理寺卿,精于律例,处心公正,严谨无私,颇受百姓爱戴,断不会知法犯法。何况,穆家离京十几年,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