贵的主子愿意把他们当人看,给予他们厚爱和尊重。
穆青澄在屋里听得分明,她十指揪着被子,无声泪目。
……
宋纾余到外头呆了许久,才渐渐冷静下来。
他召来国公府暗卫,吩咐道:“即刻出城,前往青州方向,接应宋离!另外,派往江南吴州的人,一旦归来,立刻复命!”
暗卫领命而去。
时辰已经不早了。
宋纾余不敢再耽搁,强行压下千头万绪的私情,专注于公事。
他返回荷院西屋。
穆青澄洗漱换衣完毕,和白知知两人正在桌前用膳。
再度相见,彼此都显得不甚自然。
宋纾余率先开口,极力保持平静的说道:“穆仵作,待你吃完饭,我们谈谈新证据的事情。今日公审,几位陪审和监审的大人,还在衙门里候着,我们需要尽快厘清此间事宜,返回京兆府。”
“好。”穆青澄应了一声,加快了吃饭的速度。
宋纾余抿了抿唇,神色温和了几许,“倒也不必太赶,当心噎着。”
“多谢大人。”穆青澄表面淡然,但关心的话语,还是习惯性的脱口而出:“午时已过,想必大人也饿了,不如坐下来一块儿吃吧。”
宋纾余看了看自己的双手,不着痕迹的拒绝:“本官不饿。你二人好好吃吧,本官先出去了。”
他扭头出了门。
穆青澄愣了愣,才明白过来,他受伤的手,是拿不住筷子的。
心尖处,似漫上了丝丝的疼,吃到嘴里的东西,忽然变得索然无味。
宋纾余在院里呆了片刻,便见刘妈妈和雪儿提着衣箱和食盒赶来了。
“二公子,您这是怎么伤的啊?您是主子,是官儿,不必事事亲历亲为的。”
“不许多嘴,不许惊扰祖母!”
“可是二公子,做奴婢的,心疼主子啊……”
“我没事儿。抓紧时间,先更衣,后开膳!”
“是!”
屋里的穆青澄,听着外面的主仆对话,忽然觉得,自己竟也有无用的时候。
半个时辰后,宋纾余洗净铅华,换了新的官服,又走进了西屋。
白知知外出煎药去了,穆青澄扶着骨折的小臂,靠坐在床头,闭目养神。
听得动静,她欲起身行礼,宋纾余摆了摆手,在她对面的圆桌旁坐下,“你有伤在身,不必要守着虚礼。”
“谢大人体恤!”穆青澄低了低眉眼。
宋纾余道:“证据在哪里?今晨你们在柳长卿的卧房里,究竟发生了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