行安抚补偿,至于平平,待她病愈,便接回了农庄将养。三日前,我确实找到了一个病死的宫女,打算替代媛可,我也不知为何,平平竟然会死在了酒坛里。”
闻言,穆青澄勾了勾唇角,笑得十分莫名,“郭宣,你不愧是大理寺卿出身,知道供词几分真,几分假,能获得多少真实度,更知道如何为自己开脱,将自己塑造成一个教人同情,不忍严惩的可怜人。”
“你……你这话何意?你不信我,又何必审问我呢?”郭宣脸上闪过一瞬的慌乱,音调不觉高了许多。
穆青澄笑意不减,“林陵的亲属,找到了吗?”
“……尚未。”郭宣面带迟疑。
“如山如阜,如冈如陵。像山陵一样稳固,像山冈一样崇高。”
“你,你念诗做什么?”
穆青澄投过来的眼神,就像是看头蠢猪似的,“林陵的兄弟,叫做林阜吧?”
不必郭宣回答,看他震惊的表情,穆青澄便知她推测正确,她遂冷哼道:“这很难猜吗?我京兆府的林书办,名为林阜,衢州人氏,年岁二十一。林陵、林阜,正好合了这句诗。且我一直在思考,林书办为何会卷入酒坛藏尸案?他的动机是什么?经你这一说,我大概明白了。”
郭宣眼中惊色愈浓!
穆青澄挑起眉尖,笑意未达眼底,“看样子,林书办的暴露,在你意料之外吧?”
“我,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,林书办牵扯案子,同我有何关系?”郭宣恼羞成怒。
穆青澄颔首,“好,那我们暂且不提林书办,先说说三清观那夜,是几月几日,可有人证、物证,能够证明你所言属实?”
“三月二十六日,三清观的观主可以证明,物证……哦对,林陵采药离开前,留了字条给平平。”
“是吗?”
“当然!”郭宣信誓旦旦,并从袖中拿出一张纸条,递了上去。
穆青澄阅毕,又确认了一遍,“时间没记错吗?”
“没有。”郭宣道。
“林陵几时落的水?”
“大概是……是戌时吧。”
穆青澄转眸看向郭夫人,“平平识字吗?”
郭夫人愣住,下意识去看郭宣,穆青澄身子一侧,挡住了她的视线,“郭夫人,公堂上说谎,是包庇罪,你可要慎重回答啊!”
“平平不识字!”郭夫人脱口而出,夫妻本是同林鸟,郭宣已经犯下欺君大罪,不在乎多一个罪名了,但她的背后,还有母族需要顾全。
郭宣盛怒之下,五官几近扭曲,“无知妇人,你……你想害死我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