惜这个来之不易的孩子,怕阴鸷之气连累孩子,根本不敢做任何伤天害理的事!”
“都是奴婢和姚庶妃婢做下的一切,王妃根本不知道!她什么都不知道!”
不知道?
怎么可能不知道。
但是谁都明白,子桑离必须不知道。
因为这个妻子,是他自己选的!
厌恶妻妾斗争的他,选了个毒妇!
堂堂亲王妃、用如此阴狠的阵法诅咒有孕侧妃,简直是天大的丑闻,亦是在打萧承宴的脸!
不必再审。
怕最后白鹭受不住刑法,反倒是把子桑离给招了出来。
“白鹭,杖毙!”
“孙氏既然已经失心疯,那便不必再治!”
“姚氏……”
从未有过的惊恐之色自姚珍珍的眉梢眼角慢慢渗出,仿佛如冰裂前肆意弥漫的裂痕,终于承受不住重压,碎成渣滓!
她凄惶不已:“不!王爷,妾身上冤枉的!妾身什么都没有做过,妾身一直在禁足,怎么可能跟白鹭串联?分明是贱婢为了什么人,故意攀咬臣妾啊!”
为了什么人?
她只差把子桑离的名字喊出来了!
却丝毫不明白,萧承宴今日是必须要保住子桑离名声的心思!
那么,也就只能蠢死了!
“姚氏,赐哑药,没有本王的允许,永世不得离开居所!”
“拖下去!”
姚珍珍还想为自己求情,想搬出颇被萧承宴看重的父兄,让他看在他们的面子上,绕过自己!
如此,她才有机会查清真相,洗脱罪名!
可是,萧承宴没有给她这个机会。
汪顺一甩拂尘。
立马有两个力气大的小太监进来,把人给捂了、拖走。
姚珍珍用力蹬着双腿,层层叠叠的裙摆炸开凌乱,如同繁花凋零前拼尽所有的最后一次盛开。
亦是,垂死挣扎。
她爆瞪的双目之中,满是怨毒和绝望。
可她的绝望,却是子桑离的希望。
只要自己没有罪,就还是这座王府的主母,是主子!
正殿一下子安静了下来。
赵蕊咬着唇,动也不敢动。
子桑离想维持镇定,却无法做到,几乎瘫软在交椅上。
林浓抬手抚了抚鬓边斜斜簪着的一只海棠簪子,花蕊处吐出的细长碎晶石流苏在她微微苍白的美丽脸颊变轻轻摇曳,点点星芒映在眼底,有了刀刃的锋利。
幽深的目光,与对方对视。
眼底闪过一抹明显的嘲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