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几分锐利。
无声地说了句:活腻了!
旋即上了暖阁前的台阶:“汪公公,还请为我通报,我有急事要与殿下说。”
汪顺把殿门推开:“殿下知道您会来,请进吧!”
上官遥进去时,男人骨节分明的手中握着一卷书册,正慵懒斜倚着身子,靠在身侧的角几上,身后薄薄的窗纱是和和安殿一样的霞影纱。
滤进的光影有着杏花烟雨之色,将他深沉的气度笼上了一层浅浅的柔和光晕,让他看起来是温柔的。
她拎着裙摆,缓缓跪倒在他身前,深深一拜。
“殿下!求殿下怜悯,救救臣妾的三兄!”
萧承宴手腕微垂,露出一双深不见底的凤眸,淡淡睨着她:“国法无情,若是宽恕了上官阙,不仅仅是上官家的战功要蒙尘,百姓心中不忿,亦是要对皇权产生怀疑!”
“陛下金口玉言,已经判了秋后出战,本宫也无可奈何。”
上官遥抬头,对上那温柔却无法看破的黑眸,突然明白过来,皇帝判三兄秋后处斩,其实就是还有余地的意思。
只要萧承宴去求,皇帝就会顺势改判。
而他没有当下进宫去,就是要让上官家知道,就算他们功绩比天,生死也掌握在上位者的手中。
而这个上位者,是帝王,也是储君!
这分明是萧家父子的默契配合,在敲打上官家。
因为都不喜他们的率直张扬!
这一次她们若想要保住三兄性命,就得承他太子殿下的情,往后乖乖的在他面前伏低做小。
萧承宴把书册随手一丢。
“啪”的一声。
声音不重,却惊得上官遥再度伏地。
她意识到。
这位储君的城府,远超他们的想象,对于父兄的野心,或许他什么都知道。
她想要正位中宫,让上官家的血脉来日登上大宝,或许只有让他彻彻底底爱上自己、甘愿奉上一切最好的给自己,这一条路!
“父兄对殿下忠心耿耿,并无任何不敬之心,只是战场杀敌习惯了那般虎目张扬的样子而已!臣妾一定会劝诫父兄,谦逊待人、尽心当差,绝对不会丢了您的脸,让您为了上官家而有所为难!”
“殿下!陛下没有判斩立绝,一定还有回旋余地的……求您,臣妾求您救救三兄,就当救了一条家犬,念您恩情,往后定然拼死为您效力,绝无二话!”
她说得卑微。
但萧承宴却不信她和上官家会狗改得了吃屎。
怕不是更坚定了要在她生下上官家血脉的孩