季震霆缓缓掀起眼皮,他终于看了季砚执一眼,却意味不明的笑了:“那你就带他走吧。”
季砚执本以为一场对峙在所难免,没想到顺利地出乎意料。
他来不及细想着其中的蹊跷,又朝季震霆低了下头:“爷爷,我们走了。”
季砚执拉着季听的手腕朝门口走去,就在两人跨过门槛时,季震霆的声音缓缓在身后响起。
“季听,以后有时间了,多来鹤园看看我。”
季听眉心轻皱,余光看了季砚执一眼,微微侧过脸:“不看。”
“闭嘴!”季砚执冷斥了声,接着就将他强硬地拽走了。
两人一路出了鹤园,廖凯正好将车开过来,季砚执打开车门将季听塞了进去。
车子驶出路口忽然又停了下来,廖凯跑到后备箱取了一个小箱子,又返回车上。
“幸亏之前让人放了一个紧急医疗箱。”廖凯嘴上一边说着,手上一边在里面扒拉着找东西:“诶,那个什么……”
“拿过来给我。”后排的季砚执道。
廖凯转身把箱子递了过去,季砚执翻了两下就找到了无菌纱布。
他撕开外面的袋子,拿出来看向季听:“把手放下来。”
季听往后侧闪了闪,不信任地道:“我自己来。”
“我让你把手放下来。”季砚执冷冷地重复了一遍。
季听无奈,只好将按在耳后的手放了下来。
季砚执上手之前,先观察了一下他的伤口:“怎么弄的?”
“季施蕾拿花瓶砸我,结果花瓶摔在我脚边,碎片飞起来……嘶……”
季砚执按上来的瞬间,季听疼得抽了一口气,身体不由自主朝一旁躲。
“你娇气个什么劲。”季砚执用另一只手强行地固住他的头,直接压在了自己胸口上。
季听以一种极别扭地姿势弓着腰,没过一会儿脸上就开始充血:“季砚执,你这样做只会加大我的出血量。”
季砚执正在撕胶布,闻声便捏住他的后颈提到了自己肩膀上。
这个姿势其实更别扭,季砚执要半压着季听的身体,然后手绕过去才能碰到耳后的伤口。
季听一时失语,[季砚执为什么这么笨?
正要贴第二条胶布的季砚执忽然一顿,垂眸对上了季听的眼睛:“季听,你想死么。”
季听刚要开口,结果车身忽然震了一下,两个人的脸差几厘米就贴到了一起。
千钧一发之际,季听抬手扣住季砚执的脸用力一推,直接将人掀了个后仰。
砰的一声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