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我希望你能记住我这句话,永远保持清醒。”
说完他就转身离开了实验室,曹院士注意到季听垂在身侧的手正在颤抖,那是种极其克制的战栗,仿佛有看不见的锁链正在勒进掌纹。
他叹了一口气,上前劝道:“小季,王院士从年轻时就是直肠子一个,你别介意。”
“我不介意。”
季听说的不是场面话,因为两人固执的模样,与记忆里那个在爆炸前疯狂调试参数的自己已然重叠。
“小季,这次真的不一样,我们做了十七次短脉冲测试,约束时间已经突破……”
"九十六秒。"季听截断了他的话,因为这个数字,曾是爆炸前的最后停留在他视网膜上的记忆。
他阖了阖眸,深吸了一口气:“曹院士,这个方向的模拟实验我做过十三次,数据你们也都看过,你们的梯度设计根本达不到安全阈值。”
曹院士拧起眉,“可模拟终归是模拟,只停留在这个层面上,我们真的不甘心。”
季听沉默了半晌,一字一句地道:“看来您没理解我刚才说的话,那我就再跟您说一次,我不同意。”
“小季,心态沉稳是科研者的宝贵品质,但实验探索的本质就是在未知的领域拓荒。”曹院士看着他,语重心长地道:“科学试验允许失败,但绝不允许裹足不前。”
说完,他拍了拍季听的肩:“太晚了,早点回去休息。”
两个人走后,季听独自留在了实验室。
天亮时,常所长找了过来。
他人在这里,自然也能感觉到这段时间空气里的紧张感。他虽然不明白季听为什么不同意两位院士的方案,但常所长知道他一定有他的道理。
“小季,咱们这些搞科研的有分歧很正常,没有才是坏事,所以你千万别放在心上。”
季听没说话,常所长坐下来正要继续劝,他忽然站了起来。
他准备再做一次模拟实验,就按照他上一世的那次来,等数据结果出来再好好跟两位院士谈一谈。
常所长安静地坐着,不打扰他的思路。
就这么过了两个多小时,大领导来了。常所长告知对方季听正在进行模拟实验,大领导却一反常态地出声叫停。
“小季。”大领导开口时的语气有些尴尬,又带着几分无奈:“这是王天忆院士发起的请愿书,他申请开启阶段实验预案,已经有不少人签字了。”
季听垂眸看了一会儿,抬手接了过来。
上面密密麻麻的书名和手印刺入了他的眼眶,足足有67个,相当于一多半的院