季砚执神情还绷着,嘴角却已不受控地翘起半分。他别过脸,坐回了椅子上:“就这么两个字,就想把我打发了?”
季听的左手捏了捏衣角,唇齿困顿间,鼻尖渐渐浮起了细小的汗珠。
季砚执见他半天张不开嘴,刚想说算了,季听忽然开了口:“你是我的……稳态粒子。”
季砚执不明白其中含义,索性伸出手把人拉坐在膝上:“季院士,解释一下?”
季听已经听出了他语气中的笑意,于是自然地靠向他的身体,额头抵在爱人的肩窝上:“意思就是如果没有你,我的β衰变就会失衡。”
虽然依旧没听懂,但能得这么两句,季砚执已经满足了。
他抬手抚上季听的后颈,脸颊贴住发心:“你曾经说过,科研就是持烛夜行的孤勇,每踏出一步,都不知道前路是断崖还是平原。这是你的终身事业,我不能自私地让你放弃,所以我已经想好了。”
见他停了下去,季听问道:“想好什么?”
“以后你要做危险的事,我也原封不动地做一遍。”
话音刚落,季听就要坐起,结果却被季砚执按住了腰:“你可想清楚了,你脑子里的知识肯定能帮你绝处逢生,我可就不一定了。”
“不行。”
季听的语气严肃,季砚执却哼笑一声:“我说了那么多次不行,你听了吗?”
这件事上,季听确实没有讨价还价的底气:“季砚执,我以后不会再做危险的事了。”
“反正你再做,身上就绑着两条命,要么一起变老,要么共赴……”
话还没说完,他就被季听捂住了嘴。
季砚执拉下他的手,调笑道:“怎么,你这种唯物主义战士还迷信啊?”
季听敛下眸,指尖无意识摩挲着他外套上的袖扣:“科学能解释元素周期表,能计算天体轨迹,但遇见你之后……我才不得不相信命运中的确实存在某些不可控变量。”
季砚执挽起薄唇,轻捏他的脸颊:“这才是季院士风格的情话么。”
季听抬起头,“宝贝不是吗?”
“宝贝也是,但你能一直叫吗?”
“……你想听的话。”
季砚执笑了一声,“我倒是无所谓,就怕你们研究所的人惊掉下巴。”
季听靠回他的肩膀,“院士们眼里只有研究,不会在意这些的。”
季砚执不置可否地挑了下眉,心说那可不一定。
两人就这么抱着又聊了一会儿天,说到了世力即将投入生产的二代汽车上。
“王冕又来那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