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热闹了。”
白流年说:“你这心思,和父亲一样歹毒。”
慕容琉璃:“父亲要鞭陛下的心,你我总不能一点都不做。”
白流年说:“如你这样说的话,几十年后,百年后,白家没准出个内阁首辅也说不定,出个皇后都说不定。”
慕容琉璃:“那我嫁入的豪门出个反贼也说不定呢。”
两兄妹对视一眼,然后同时摇头:“还是好好活着吧。”
白流年道:“可不得不说,父亲是真的厉害。”
他有些感慨。
“输给陛下是定数,神仙难改的定数,可他身上没有陛下想要的十恶不赦之大罪,这就算赢了一二分。”
“他认输,可在认输之前,他把大宁官场和满朝勋贵也都拉进来了,这个局,哪有什么真正的赢家。”
“当年父亲想反抗,先是要做文人领袖,然后以唐安臣入手想逼迫陛下对勋贵武臣动手。”
“输了一招又一招,可父亲从来都没有服过,也不知道他还不能见到陛下,若能,又不知道那两位老对手会聊些什么。”
他们两个不知道,长安城未央宫内,皇帝确实见了徐绩,也确实聊了一些。
只是他们大概也想不到,这两位老对手之间一点儿火药味都没有。
太子到御书房的时候,徐绩已经喝了第二杯茶。
看起来徐绩很平静,不管最终的结局发展到什么地步他都认了。
他尽所能让陛下难受,陛下要他的命,他就鞭陛下的心。
从来都不认输的徐绩,从二十年前做宰相的那天开始就在想着怎么让陛下难受了。
“陛下其实是记恨臣的。”
徐绩抬头看向皇帝:“从豫州臣犯错开始就记恨臣了。”
皇帝笑了笑:“哪能不记恨?朕又不是圣人。”
徐绩:“天下百姓都说陛下是圣人。”
皇帝:“那是因为皇帝做的还合格,若不合格便是罪人。”
徐绩:“陛下已是天下最接近圣人的人了。”
皇帝:“这会儿再拍马屁晚了些。”
徐绩:“是臣肺腑之言,臣其实知道的,豫州的事不管放在谁心里都是一根刺,一根一生一世也拔不掉的刺。”
“这是臣的死罪,臣就算再为陛下效力二十年也一样是死罪,可臣总觉得,臣要死,就该死在这件事上。”
皇帝:“这二十年你都在为怎么死而谋。”
徐绩:“陛下想让臣成为阶梯,成为大宁进步的阶梯,臣原本是乐意的,只要臣得以善终便怎么都乐意,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