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六成?”
“鉴主说问剑峰现在已经日渐凋零了,近几年连参加议会的资格都没有,以至于每年所得的份额连一成都不到,门下也很难招收到弟子,所以鉴主今年打算帮他们拿回两成。”
卓婉秋看着晴朗日头下高山:“过多的内斗所损耗的是灵剑山的整体实力,鉴主大概是这么想的吧,问剑峰作为主脉之一若真的这么凋零下去,最后真的会绝后。”
丁瑶看了他一眼:“我现在不怕问剑峰绝后,我只怕鉴主忽然有后。”
“原来你也怕鉴主回来的时候带个大胖小子……”
“不会的,鉴主道心一向通明,自然知晓此事利害,应该不会轻易就珠胎暗结的。”
丁瑶想到这里,忽然想到了鉴主在闭关途中的每个清晨都要出来看男子画像的画面,忽然有些不太确定了。
女子的美色对男子而言是致命的,而男子的美色对女子同样致命。
莫说是鉴主这种本就倾心于他的了,就连丁瑶自己也不敢常看那男子坦胸漏乳,矫首昂视的画作。
与此同时,天书院也迎来了如灵剑山一般温热的曙光,洒落积雪遍布的山头,照化了枝头的寒霜。
今日无事,袇房啵嘴。
习惯睡懒觉的颜书亦刚刚从房间来到堂屋就被抱了满怀,雪白的脚丫子一阵蜷缩,嘴巴里已经全是季忧的味道。
随后就是起锅烧火,做早饭。
小鉴主则在院子里烧水沏茶,静坐,发傻。
两个人的茶杯是一样的,之前还有下意识地区分,现在已经是逮住哪个用哪个了。
口水都不知道交换了多少次了,再分杯子是谁的显然没有什么太大的必要。
季忧此时看着她坐在雪地之上,小口饮茶,眼神里带着宠溺。
他知道卓婉秋昨日传讯过来的事,此刻有种社会吊毛把千金小姐拐进自己的出租房,便宜占尽的感觉。
偏偏千金小姐自己不想走,甚至有种不想继承家族产业的念头。
季忧以前是看过这种电视剧,每次都会以人间清醒的口吻点评一句,这千金小姐着实太傻,那吊毛有什么好的。
不曾想有朝一日,自己变成了吊毛本毛,忽然就可以理解了这种心态了。
季忧此时叉着腰,在等待开锅的过程中看着乖巧如猫儿的颜书亦,心说只要不上街,不碰到翘尾巴的猫,这份乖巧还是很迷人的。
“我今天要下山一趟,你在家里等我。”
“去哪儿?”
颜书亦冷傲询问,但眼神里好像在说我也想跟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