虽然薛固还活着,可之后迎接他的才是噩梦。
他受了很严重的伤,根本动不了,只能强撑着抱着一块木板,泡在海水里,让海浪带着他走。
那晚,水里好冷,还下了雨,他冻了一夜。
第二天的浪好大好大,他被卷进了海里,那种溺水却反抗不了窒息感,成了薛固的梦魇。
仅仅只是回想,便使薛固这个四十岁的大男人恐惧的瑟瑟发抖。
薛固并不知道敌人的具体身份。
但听口音,薛固能分辨是川海那边的。
还有那和鱼鳞卫战船样式差不多一样的舰船。
虽然薛固无法确认,但他说的这种种信息,无一不指向南宫家。
要知道,鱼鳞卫所用的战船图纸,就是用南宫家的,船厂,也是南宫家帮忙搭建的。
故此,有这种样式的船,除了鱼鳞卫外,就只有南宫家了。
还有那中州面孔
陈墨脸色沉了下来。
“陛下,对了...”薛固脑袋疼的厉害,有些事情,需要慢慢的回想,他道:“臣记得钟离大人身死前曾说过,敌方主将是上品武者,钟离大人也是被敌方主将射杀的,就一箭。”
薛固口中的钟离大人,便是他那支船队的主将,四品武者。
大魏的上品武者屈指可数。
所以每次出海带队的主将,都只是四品或五品的中品武者。
不过以海外这些小国的实力,中品武者算是这些小国的顶尖武者了,倒也够用。
“上品武者?”南宫献皱起了眉头,对陈墨说道:“陛下,据臣了解,和罗海峡包括靠近波琉贸易航线的国家,可没有上品武者...”
陈墨面色冰冷,再度问道:“你们当时遭遇袭击的时候,是不是靠近波琉国的海域?”
薛固闻言想了想,道:“回陛下,正是。”
陈墨一句话没有再说了,沉着脸掉头离开了安置薛固的房间。
等南宫献跟着出来后,陈墨沉声道:“简直不可饶恕,若是让朕查出,这真是南宫瑾他们做的,朕会让他们求生不得,求死不能。”
南宫献听到陈墨这话,打了个寒颤。
贞观二年,六月十日。
“波琉国竟然在海上设了哨岗,并派了专门的船只在附近巡逻。”
离波琉国三十里外海面的一艘商船,二楼的一处房间里,陈墨睁开双眼。
他如今魂游的极限距离,已经达到二十里了,刚才他魂游出去看了一圈,若是就这样驶船过去的话,估计还没靠近海岸,就被岗哨发现,从而打草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