脱了束缚,不争气地剧烈跳动起来。
花火是在一个月前踏入马戏团担任文书的。
这位才华横溢的少女,只用了短短几天,便将团内杂乱无章的文件整理得井井有条,那些繁琐的演出记录、人员档案,在她手中仿佛被赋予了新的秩序。
她还凭借出色的文笔,为马戏团撰写了几篇宣传文案,一经发布,便吸引了众多潜在观众的目光,使得演出门票的预售量大幅提升。
而她所做的每一份努力,每一次熬夜撰写文案,每一个仔细整理文件的日夜,
却只是为了吸引自己的目光,让自己能看到她最优秀的一面。
这般心思,这般深情,牧又怎能不心动?
但……
牧最终还是干涩地说出了一声抱歉。
然后再次决绝的退后一步,动作生硬地卷回了自己的衣袖。
“花火小姐,还请自重,不要轻贱自己!”
“你这般温柔的姑娘,值得更好的归宿,不应在我这寻不到回应的感情里蹉跎。”
说罢,他猛地一挥衣袖,带着几分逃避,直接离开了化妆室,步伐急促地向着排练场地疾行而去。
而他身后,
花火怔怔地看着牧的背影,直至变成一个小黑点,消失在视线尽头。
她的脑海中满是他临走之前的最后一句,“——你值得更好的归宿。”
不知怎么回事,
此时此刻,
这位在戏台上历经无数风雨、堪称老戏骨的女子,心底突然升起了一丝恐惧。
酒馆里的乐子人们都知道,
假面愚者百无禁忌,只为寻求自身的欢愉。
他们在生活的舞台上肆意穿梭,不畏生,不惧死,不敬天地鬼神,
却唯独恐惧于动情。
因为感情是这世间最不讲道理的东西,
它会让生命变得不再像自己。
特别是……最先动情的那个人……
牧并不知晓花火的真实身份,也不知她究竟有什么目的。
但有句话说得好,人与人之间的相处是相互的。
牧在这一个月里,真切地感知到了花火的温柔,和那种刻在骨子里的热情。
而花火也在这一个月的时间里,深深地感知到了牧的善良,和那种无法掩饰的纯粹。
是的,纯粹!
失去了本体的牧,完全不用再伪装自己的性格,将自己的一切都毫无保留地展示在了台面上。
疯狂是他,恣意是他,善良是他,随性是他。
花火完全无法抵抗这种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