制环又重新扣到了陆砚辞脖颈上,表面冷硬,泛着寒光。
“先生,您不在家用早餐吗?”管家见陆砚辞拿了外套要走,适时地走上前问道。
一直在拐角没动作的陆饭饭听到声音也看了过来。
他身形瘦削,一个人弓着背孤零零地坐在轮椅上,看似毫不关心,碧瞳却有意无意地往陆砚辞所在的方向看。
作为刚上任的医生,时冕在陆饭饭刚刚有反应时就注意到了他。
这小孩……似乎格外地在意陆砚辞。
“不了。”陆砚辞按照老规矩戴上白橡胶手套,他目光从墙角的阴暗处一闪而过,开口道,“晚上回来。”
语罢,他意味不明地看了眼时冕,随后转身离开。
与此同时,时冕脚踝处的惩戒环也极其轻微地震动了两下,时间极短,在一两秒后就又恢复如初。
像是警告。
时冕微微眯起眼眸。
门外汽车引擎发动,随行的保镖跟着上了后排车。时冕靠窗站着,那几辆纯黑的汽车不一会儿驶离别墅,消失在了外围环绕的丛林当中。
时冕收回目光,他转头,见陆饭饭在他们离开后脸色肉眼可见地暗下去。他碧瞳无神,头慢慢低着,不一会儿就自己推着轮椅回到了自己的房间。
房门“咔嚓”一声声响。
他将房门反锁了。
时冕目光在一楼二楼间转了转,他感到有些奇怪:“齐叔,先生和饭饭……看起来关系不太好?”
管家听到时冕的话脸色蓦地一变,他笑道:“胡说什么呢,他们是亲父子,关系一直很好。”
时冕可是对剧情了如指掌,陆砚辞对外宣称陆饭饭是他的儿子,但实际上饭饭是已故的副官家的小孩。
知道实情的人少之又少,但也并非没有。
“亲父子也有矛盾呢。我现在在给饭饭做心理治疗,想了解下实际情况。”时冕没抓着他们之间的关系不放,他朝管家笑道,“但如果涉及隐私,我就不问了。”
管家闻言有些犹豫,但见时冕说话分寸又能住二楼,他默了默还是开口道。
“也不是什么隐私,这些事情别墅中的仆从都知道。”管家叹气道,“饭饭这孩子不是和先生不亲,而是太亲了。”
时冕皱眉:“这是什么意思?”
“饭饭的母亲不知道是谁,他直到六岁才被先生带回来,一直很黏着先生。”管家压低声音道,“先生也很宠他,不然也不会花费那么多心力为他治疗。”
就连取名饭饭,也是陆砚辞有意为之。
希望他多吃