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眼眸阖着,只感觉自己脖颈后的腺体也是被灼烧得滚烫。颤栗感顺着神经发散,片刻就直达了他身体的每一处。
腺体是他的隐私部位,是标记的场所,是以后交配要涉及的地方。
时冕竟然在他那里闻了又闻。
陆砚辞将被褥拉高,遮住了自己的脸庞。他能听见时冕的呼吸声,离他很近,轻轻浅浅地,不仔细听都难以察觉,但陆砚辞知道时冕就靠在他背后。
他睡觉毫无防备意识,手脚乱搭,鼻尖就抵着陆砚辞的脊梁。
陆砚辞忍不住滚了滚喉结。
时冕真是……
无知又变态。
*
第二天时冕很早就从床上爬了起来。
陆砚辞每天早上都是固定地六点半醒。他醒了,时冕也不好再睡,跟着一起从床上爬了起来。
陆砚辞早起时耷拉着眼皮,脸色阴沉,时冕怀疑他有起床气。
但陆砚辞一切照旧。他规矩地穿好衣服,除了抑制环要时冕给他戴之外,没有再找时冕什么事。
管家早就已经准备好了早餐,陆砚辞没什么胃口,他简单吃了两口,便准备拿东西离开。
陆饭饭买的那棵松树就在门口,陆砚辞临离开时看了一眼,低声嘱咐了管家两句话。
管家听后点头道:“知道了先生,我会照例带饭饭去庄园,不会让其余人接触到他的。”
陆砚辞这才放心,他看向还在喝粥的时冕,眼眸里的情绪升腾落下。
“16号你带着饭饭,和我一起回陆宅一趟。”
16号正好是副官的生日,陆砚辞自然不可能让陆饭饭和副官这个已死之人见面,他要在那一天安排其余的事情转移陆饭饭的注意力。
时冕没什么问题,他在家闲着也是闲着,不如去外面玩一玩。
陆砚辞军装上的宝石刺眼,他站在门口不动,莫名看着时冕眯起眼眸:“本来只是一次家族聚会,不会有外人来,但我父亲邀请了周承烨。”
时冕面色一变:“周承烨?”
“没错,他会来。”陆砚辞将时冕的微表情尽收眼底。
他眸色暗了暗,上前几步贴近时冕耳侧,轻声威胁道:“你别忘了,昨天晚上你和我说了什么。”
时冕:“……”
他开口道:“你放心,我还没老年痴呆。”
陆砚辞挑了下眉梢,他不再废话,直接上车关门。
发动机引擎响起,轿车不一会儿就驶离了别墅。
时冕看着那几辆轿车消失在他的视野中,又重新回到座位上去喝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