下,自己干脆背着他往下走。
时冕也没推辞,他脚踝隐隐作痛,在陆砚辞背上低声道:“你小心点,底下也有。”
陆砚辞视力不弱,自然能看到那些油渍。他没说一言,只是不声不响地皱紧了眉头。
管家听到动静立刻赶到了这里,他知道时冕一直都是陆砚辞养在楼上的小宝贝,这时候听到时冕出事,吓得脸色发白。
“抱歉,先生,是我的疏忽。今天打扫的beta是新来的,他可能没有注意,下楼的时候将餐盘上的油脂撒了,这才让医生他差点摔下来,我……”
时冕见管家越说脸色越发白,开口道:“没事,餐盘昨天晚上是我拿上去的,油可能也是我撒的,和你没关系,你没必要太自责。”
毕竟这些油他今天上楼的时候还没有,只是这次下楼的时候突然出现的。
管家就算是再精心检查,也挡不住有人故意往楼梯上滴。
时冕暗暗捏住指腹。
只是倒油的人,想让从上面摔下来的人是他,还是陆砚辞呢?
管家神色依旧惊疑不定,他悄然看向旁边,陆砚辞从下楼后就没有出声,他表情冷淡显阴沉,看不出来具体的情绪。
时冕朝管家使了个眼色,管家在原地僵站了几分钟,他见陆砚辞没有责怪他的意思,这才快速离开,命人将楼梯上下全都拖一遍,务必再三检查。
时冕还在揉捏自己的脚踝,陆砚辞不知道去拿了什么东西,过来后蹲在时冕身前,将他右脚捧过来放在了自己大腿处。
“欸,不用,我自己也能……”时冕说着说着喉中一哽。
陆砚辞已经把他的袜子脱下,他掌心滴了几滴药油,双手搓揉发烫,片刻后就覆盖在了时冕脚踝处,有模有样地做着按揉和轻捏。
时冕右脚常年不见光,皮肤比手臂还要苍白,上面清晰可见交错的青筋脉络。
陆砚辞眼眸低着,视线一动不动地聚集在那里。
陆砚辞军装皮革的冷硬,可偏偏时冕脚心对着他的腹部,随着陆砚辞的动作,军装边角时不时碰到时冕脚底的脆弱处,让他忍不住蜷缩起脚尖。
以前……陆砚辞可是个整天要戴着白橡胶手套的人。
现在已经能如此自然地用手握住他了。
【哟,你还会感到羞耻呢?】
000无机质地声音突兀地在时冕耳边响起,时冕顶了顶上颚,在心里骂道:“我这是生理反应。你脚都没有,你懂个屁。”
【我的脑容量是你的千万倍,知识就是我的双脚。】
时冕只觉得000