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之前的猜想,他的确是栗粟奴,而非暴食族。
长尾要经三个多月才会真正发育完成,如今上面只是覆盖了一层薄弱的鳞片。
“叔叔,你怎么知道我长出尾巴了?”池臻眼睫向上掀开,他猜测赛斯蒂尔在晚上又偷进他房间干了些他不知道的事情,缓缓道,“我可没把它露出来过。”
赛斯蒂尔:“……”
“你的情况我都一清二楚。就算你不说,我也知道。”赛斯蒂尔起身,“所以请你不要自作聪明,私底下做些坏事,还以为能够瞒得过我。”
“哇,叔叔这么厉害啊。”池臻挑眉,他支起下巴,随意问道,“比如呢?举个例子。”
这副无所谓的模样在赛斯蒂尔眼中无异于挑衅,他单手按在书桌旁,眼中明暗起伏,低声朝池臻开口。
“比如我还知道,你最近心思不正,总在夜里和别的恶魔纠缠不清。”
池臻嘴角的笑意微敛,他一言不发,瞳仁微转看向了000。
【……】
它也不知道什么情况。
“我知道他在你身上留下了痕迹,但你很聪明,用魔力消掉了,并想装作无事发生。”
赛斯蒂尔指腹温热,他俯身按住池臻脖颈一侧的皮肤,那里是他曾经到过的地方——但如今皮肤平滑细腻,未有丝毫痕迹。
“但其实你干了什么,我都知道。”
池臻静默着看向他。
贼喊捉贼。
赛斯蒂尔自己做的事情,竟然能给池臻扣一顶大帽子,还说得这么正义凛然。
摘除自己的嫌疑可不是这么摘的。
“叔叔,我说我不知道这是谁咬的你信吗?”池臻按住赛斯蒂尔的手掌,他皱眉道,“我早上醒来就是这样了,把我吓了一跳,我只敢把痕迹消了。”
赛斯蒂尔不语。
“不过我想那个咬我的恶魔应该是个心理变态吧?总是这样偷偷摸摸的……我猜是阿瑟,他看我不爽,想咬死我。”
赛斯蒂尔:“……”
他一面不知如何言语,一面又松了口气。
最近做错的事情太多,难免会出现纰漏。赛斯蒂尔瞥了池臻一眼,但池臻没有怀疑到他身上,就是最好。
池臻还想说些什么,他还没来得及张口,门口就传来了两声细微的敲门声。
“……哥哥,你在吗?”
波波尔的声音从门缝里面偷偷钻了进来。
池臻看向赛斯蒂尔,后者面无表情,他听闻声音也只是坐回到之前的座位上,给自己倒了杯热茶。
池臻笑了一声,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