更别提女儿家的婚姻大事,那是定要比出高下来不可。
宁二小姐心知比不上大姐,但自觉比两个堂房妹子高出好些。
她见三妹妹得了这样贵重的婚事,心里别提多么失落。
年少女儿家心思,在心里闷得久了,难免就露出了几分。
在嫡母宁夫人与大姐姐面前不敢,可对自己的乳母丫鬟已哭过好几回。
杏儿嗑着瓜子,替她家小姐抱屈。
“三小姐是钱姨娘生的,自幼养在姨娘身边,谁不知晓她是庶出?可我们二小姐不一样,那是从小跟着太太长大,与嫡出有啥不一样?真不知晓老太太、何昭仪娘娘怎么想的,肯让庶出小姐给五皇子做正妃。也就是咱们这样人家,庶出小姐看得与嫡出一样。外头多少人家,相亲事都不要庶出的呢。香芸姐,听说你们沈家就是嫡庶有别,庶出姑娘都不出门?”
“这……我也不记得。杏儿姐,你多吃些果子……”
这屋里被她说的,真真是坐不住了。
香芸搭讪拿扫帚,扫着瓜子皮出门儿,一路扫到廊子外都不停脚。
梨月指着厨房里有事,也是脚底下抹油溜了。
环环龇着牙笑半日,推说要出去解手,也跑到厨房院里。
“还以为二小姐性子好,原来房里丫鬟都这么厉害?”
环环憋得小脸通红,梨月忙嘱咐她,千万别传闲话。
前两天秋盈回来说,宁二与宁三小姐暗地拌嘴,现在谁也不理谁。
宁大小姐嗔二妹不懂事,把她叫来说了两回,二小姐就连亲姐都不理了。
梨月当时还不信,可如今看起来,怕不是空穴来风。
茶房里人都走空了,杏儿还没说痛快,仍在那里叹气。
“三小姐虽不是二太太生的,人家好歹有个亲娘疼!我们太太总说嫡庶都一样,其实只顾亲女儿婚姻。有没有娘疼啊,这就看出来了不是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