平静了些。
原本看沈三姐儿懂事响快,相貌也不至魅惑人,她心里还算满意。
谁知沈家还有个狐媚子四姐儿,把她肺都气炸了。
忍气收了沈家两个女儿,沈阁老还没捧她当上贵妃,她心里烦闷的紧。
想来想去只有过生日时,引得万岁爷过来,见机行事提晋位的事。
要引御驾亲来宫里,宴席上酒菜歌舞,都少不得精心打点。
何昭仪心里估计,明天过生日的花费,没有一万银子下不来。
这么奢侈的宫宴,后宫里除了皇后,也只有她维持的住。
好在年年生日寿礼,宁国府都不吝惜,她挥霍起来还算顺手。
何昭仪想到这里,又凝神想了想。
生日宴最好能将宁老太君请来,她好当面解释无故退婚的事。
其实三年前老国公去世,何昭仪就知道宁国府靠不住。
她只有一个宝贝儿子,婚事上自然要好好挑选。
沈阁老是内阁首辅,万岁爷最信任的心腹臣子,门生遍布天下。
只有与沈家结亲,母子俩才能平步青云,更上一层楼。
不是她不念与宁家的骨肉亲情,实在为了儿子不得不争。
她与宁家是至亲,将来五皇子上位,宁家也少不得好处。
委屈一下他们是无奈之举,宁老太君是明白人,应该懂得道理。
何昭仪叹了口气,低头翻着大红笺。
她忽然眼神一滞:“怎没有宁国府的礼单?”
往日何昭仪生日,宁国府送的礼物银钱,比她娘家临江侯府多几倍。
但今年不同,宁元竣叮嘱母亲,再不给何昭仪送礼。
管事房本已预备下,突然被他叫停,闲话半天就传出来。
小厨房里头,秋盈最先知晓,她认识鹤寿堂大丫鬟。
“国公爷回禀老太太:老国公去世后,府中花费繁琐,进项却没增。今时不同往常,这些礼尚往来的事务,该省简就省简些,没必要强撑面子。还说妃嫔娘娘自有外戚扶持,何昭仪的外戚是临江侯府,不是咱们宁国府,从今往后咱不送礼。”
去年何昭仪过生日,梨月在库房门口,看到大批礼物装抬盒。
妆缎、蟒缎、金缎、蜀锦、汉锦、火浣布各二十匹。
各色素罗色纱各五十匹,松江纻丝布一百匹。
光是这些绫罗绸缎,就值得三四千两银子。
五十两的金锭子,用销金绫盖着,大约有十来个。
拇指大的珍珠用盒子装着,满满四大锦盒。
还有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