荣家这位小郎君,和小宁国公攀上交情,又落个官身在京。
虽没落着亲事,也算是两全其美结果,就没什么话说。
大伙儿才算是明白,不由得纷纷点头。
又有那多事的人,少不得追问。
“荣三郎年岁不大,模样儿貌不惊人,小小年纪就当五品将军?”
二顺本是个人来疯,最喜卖弄自家见识,哪禁得起旁人问他?
连忙三两口把饭咽了,站起身来脚踏着凳子,就要说书讲古。
手里还比比划划,夸那荣三郎的骑术箭术武功。
“他比国公爷还小两岁,十四岁跟他父兄上过阵,长矛耍得好不威武!国公爷在北关镇守时,他领援兵来掠过阵,胯下骑匹乌骓马,冲锋时好似猛虎下山,杀得北狄人哭爹喊娘!国公爷当时就说,往后必是猛将!”
“国公爷的朋友里,论出身好又有能耐,就数得上这位。如今刚及冠年纪,就得了五品官职,往后看他还得了?你看覃将军官大,可惜出身不如他高。勋贵人家儿郎,将来建功立业,给荣家再添个爵位都未可知!”
一顿唾沫横飞,把荣三郎夸得好似长坂坡赵子龙。
范婆子梨月都听得愣怔怔,半晌儿插不进话去。
二顺说到此处,这才拧着眉头叹气道:
“只可惜这位不是长子,又是庶出的名份,婚姻上不好主张。你们不晓得,荣国府大郎娶得是总兵千金,二郎是晋阳王女婿。因他是个老幺儿,荣老国公才令他往京师寻婚事来。说不得是咱府老太太操持急切了,要不然二小姐与他,那才是男才女貌好一对儿!”
梨月听着他说,禁不住连连点头,打从心里替宁二小姐后悔。
其他人也是窃窃私语,再没人抱怨荣三郎长得不俊了。
“就说男儿郎不能只看相貌!恁好个姻缘,真真是可惜了的!”
范婆子摇头晃脑,比国公爷都心疼这门好婚事。
“整日价说老太太明白,如今看也未必哩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