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我去拿给何昭仪送节礼,二丫头嫁妆就没钱办了!”
中秋家宴那晚,沈氏从宁夫人手里接了对牌,欢喜的要不得。
第二日给宁老太君请安,她老人家就紧着催促,要给何昭仪宫里送礼。
沈氏来不及看账目,又怕宁老太君着急,仓促就下了对牌。
打点了五千两现银外加五千两银子金玉绸缎,共计一万银子礼物。
礼物送进宫好些天,沈氏才算看清了宁府账目,知道了实情。
账房里只剩下二丫头办嫁妆的一万银子,再没有第二个一万两了!
听账房媳妇当面禀报,沈氏才算是恍然大悟,当时就是一身冷汗。
怨不得从八月初开始,宁老太君每日早晚,都催促给何昭仪送礼。
宁夫人一直推脱不下对牌,抵死就是不肯送,根源竟是在这里!
沈氏明白过来之后,连忙去鹤寿堂寻宁老太君想办法。
可老太太不理银钱事务,总说府里账上有钱,二丫头的嫁妆慢慢办。
内总管林大嬷嬷更是推了个干净,竟然指着账本说,二小姐办嫁妆的银子已经拨出去,不可能再拨第二遍。
沈氏听见这老不死的话,气得险些落眼泪。
当初给何昭仪送礼时,账房上不肯拨银子,说这一万两只能办嫁妆用。
宁老太君那边催得急,一天派人问三四遍,让沈氏快些打点礼物。
沈氏不知该怎么办,便私下里问过林大嬷嬷。
那老不死的东西,在鹤寿堂院门口对沈氏咬耳朵,说要大奶奶担待些,先把办嫁妆的银子挪出来,给何昭仪送礼才是急务。
林大嬷嬷是老太君心腹,沈氏自然是敬重她三分,觉得她的话就是宁老太君的心意。
这才胡乱写了批票对牌,把这一万两银子挪用了。
谁知才过去不到两个月,这事儿竟然没人承认,闹成了她手里的亏空!
一万两银子不是小数目,给二小姐办嫁妆,更不是一时半会儿的事情。
因此她才会这般发愁,想要从全府用度里,赶紧省简出这一万两银子来。
赵嬷嬷听沈氏说了半日,弄明白这里头的事情。
“大奶奶真是太仁善了,账房那些狗奴才,才会这般欺负您!一万两银子哪里就算多,她们如何就挪不出来?依着老奴的心思,她们就是怕担干系,才说没有银子给何昭仪送礼!”
毕竟宁元竣和宁夫人母子,都打算断了这门亲戚。
阖府上下只有宁老夫人,还拿着宫里何昭仪当个宝贝。
事情过去这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