房,顺手解了斗篷,就往书房里去。
玉墨迎上来行礼,接衣奉茶追进去,见他满脸阴沉,忙问缘故。
“去魏家吃喜酒,怎这么早就回来了?”
宁元竣吃了口茶,才将喜宴上的事说了几句。
果然如媒婆子所言,魏家因新妇嫁妆,不由得恼怒异常。
碍着沈阁老权倾朝野,敢怒而不敢言,吃了个哑巴亏。
待今天迎娶,清早打发一顶绣花大轿,八盏红纱宫灯,一对鼓乐过来。
沈二姐儿在家上了花轿,沈三公子骑马送亲。
前面十二个吹鼓手引路,后面十来个青衣小厮,八抬嫁妆跟轿。
一路抬将过门,花轿落地沾尘,任凭鼓乐喧天,魏家大门紧闭。
沈三公子怒从心气,命人轮番砸门。
魏家派出个老家人,只说吉时未到不敢开门,令新妇花轿在外避煞。
正是冬日严冬时节,把送亲的连同沈二姐儿,在门口撂了个多时辰。
里面却是戏酒已开,魏家祖孙三代,陪着宾客饮酒看戏。
宁元竣独坐首席,看时辰心觉不对,待打听了缘故,当场拂袖而去。
魏家老太爷挽留不住,这才慌了手脚,忙不迭开大门迎亲。
沈二姐儿在轿里连哭带冻,搀出来站都站不稳,还不知后事如何。
玉墨听他说完,也就含笑劝了几句。
“亲家结做仇家,是他两家作差,不过外姓的女婿,可生得哪一门子气?你且把心里气消了,把自家的亲事早早说定,倒是比什么都强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