丫鬟们挤在炕上取暖。
玉墨倚着炕沿儿坐,端着茶盏正等回信儿,见冬梅回来便笑问:“两份礼都是大奶奶娘家亲戚送的,你去回话没讨出赏钱来?
冬梅蹲着在炭盆旁边,臊眉耷眼瞥着人。
沈氏可以口无遮拦骂人,这些丫鬟婆子却等闲不敢得罪玉墨。
毕竟玉墨替国公爷管着对牌,手里捏着阖府用度,她们可不想吃苦。
“赏钱是没讨出来,替姐姐讨出骂来了!”
如此这般,把沈氏骂玉墨的话学说一遍,随后苦着脸抱怨:
“玉墨姐姐是国公爷跟前得脸的人,大奶奶碍着国公爷面子,不好当面打骂您。我们陪嫁丫头都不得脸儿,大奶奶一个不待见,说不得就拉出去打死。您若是平常没事儿,可别来我们院点那活炮仗了!”
玉墨非但不恼,反倒笑了起来,拉着冬梅的手,柔声细语道:
“连累妹妹受责备,是我的不对,我给妹妹赔礼。其实今天来,送粥礼只是顺手,实则是有桩喜事告诉大奶奶,妹妹得空转告也罢——”
“国公爷今天定了亲事,新奶奶再有七八天就抬过门来。到了迎娶那天,好歹请大奶奶妆办起来,好去大门口迎新人。”
“奴婢今日来,特为恭喜大奶奶,贺喜大奶奶!”
门房里瞬间惊得鸦雀无声,丫鬟婆子面面相觑。
玉墨何时走的都不晓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