嫡亲侄女,临江侯何家与宁家是两代姻亲。
这桩事对宁国府来说,也算是个大喜事了。
“怨不得咱老太太这么高兴。昭仪娘娘入宫二十年了,可算是熬出头来了。做了贵妃娘娘那可就不一样,离着中宫娘娘就差半步了。中宫又没有儿子,母以子贵子以母贵,五皇子岂不就是半个太子?”
“可不就是这个话么!咱家二小姐已经许配给何大公子,过了年就要出阁嫁过去了。将来何大公子受封世子袭爵,二小姐早晚就是临江侯夫人。虽说同样是侯爵夫人,与咱家大小姐就不一样。临江侯府已经是凤凰窝,说不定还能提上公爵位份呢!”
梨月听她们纷纷议论,眼睛忙就往席面上看。
果然见宁老太君喜上眉梢,宁二小姐的脸色红润的很。
这祖孙俩原本闹过的不愉快,如今也算是都化解了。
酒席上还有个得意的,那便是沈氏。
她正提着梅花嵌银执壶,往老太太跟前跪着敬酒。
给宁老太君满斟了一盏金华酒,又俯身给宁二小姐斟了一杯。
原本嫂子给小姑斟酒,做妹妹的总要起身推让推让。
谁知宁二小姐大气的很,愣是坐着一动不动。
当初沈氏当家的时候,不给她看病的旧仇,她是半点没忘。
“嫂嫂只与祖母母亲婶母们斟酒罢了,我可是当不起嫂嫂斟酒。这些日子天冷,我身子一直虚弱,府医请平安脉时,也让我少饮些酒。”
宁二小姐不给面子,沈氏脸色也沉下来了。
今天入宫朝贺元旦,她原本也是很高兴的。
毕竟何昭仪晋位贵妃,五皇子距离太子的位份又近了一步。
沈氏两个妹妹那是五皇子正妃侧妃,关系比宁家还近。
“自从二妹妹与何家订婚,就因思虑沉重身子不好,我都是知道的。只是如今大不一样,临江侯府眼见着就要发达了,二妹妹将来出阁必定是富贵无极,总算能放开心思了吧?”
“二妹妹只要少些胡思乱想,身子自然大好。今天是正月初一元旦,二妹妹便不饮酒,也斟一杯摆在旁边做一做样子。毕竟是大过年的,老太太特意摆了戏酒,就是为了娘母姊妹们贺喜。”
论起阴阳怪气的说话,沈氏也是不甘示弱。
这言语之间就点出来,宁二小姐就知道琢磨婚姻大事。
这番话当着全家女眷说出来,宁二小姐未出阁的女孩儿,如何挂的住脸?
她顿时羞的满脸通红,贝齿紧紧咬着嘴唇,眼中直直的泛红。
姑嫂两个低低拌了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