远,但仍能闻见烟气。
好好的元宵节就这么过完了,小丫鬟们心里很不爽快。
各自提着灯笼回房回院,个个噘着嘴不高兴。
过了元宵节明日就是十六了,年节就算是都过完了。
再想提着灯笼随意玩闹,就只能等着明年此刻。
天上一轮明月高悬,月影洒在地面上,淡淡白霜似得。
梨月心里也是悻悻的,蔫蔫的耷拉着耳朵,跟着众人往回走。
“着火的地方离咱们府门口还远着呢!”
“就是的!那边着火打死人,和咱们又没什么干系!”
这时候才刚刚起更,大伙儿都觉玩的不尽兴,却又不得不回房早睡。
毕竟明天各处都要开库房收拾过年的东西,估计要忙上一整天。
信步到仪门里头,梨月瞧见抄手游廊下急匆匆走过一行人。
二顺挑着灯笼在前边跑,国公爷披着玄色大斗篷,大步流星跟在身后。
廊子底下挂满了各色彩灯,把宁元竣凝重的脸色,照耀的清清楚楚。
今天元宵灯节,他原本是在燕宜轩里,陪着覃乐瑶喝酒赏月。
刚得着西坊起火斗殴杀人信儿,还没太放在心上。
他虽说掌着京师防务,可只管着城外驻防的禁军。
城内巡捕盗贼疏理街道防火禁火,那是归五城兵马司的差事,与他无关。
二顺跑进来,告诉门房有亲戚家派人来请安,这才不由分说把他叫走了。
燕宜轩小厅里,酒菜还热腾腾摆在桌上。
覃乐瑶斜斜靠在洒金炕上,手里捏着白玉海棠酒盅。
采初蹲在旁边拨着炭盆,采袖拿着铜火箸夹着炭,添在鎏金手炉里头。
过年的这些天,采初很替自家小姐不悦,觉得覃乐瑶受了大委屈。
“元宵佳节的日子,哪有这么焦急的事儿,就把国公爷唤出去。也不知是谁在那里使绊子,只顾让您不痛快。奶奶嫁过来头一个新年,阖府家宴都不许奶奶去,这算是什么呢?咱们又不是那没来头的人,宫里还赏了诰命服色出来呢。奶奶就是太好性儿了,受了这样的委屈,也不说问问……”
耳边絮絮叨叨没完,覃乐瑶歪在靠枕上没动。
她穿着鲜亮石榴红通袖袍,银鼠皮袄上贴绣金鸳鸯,百花八幅湘裙,斜插着金凤吐珠的凤钗。因吃了几杯热酒,一张脸粉若桃花,眼圈也泛着些红晕。
采袖见她半晌不说话,只怕主子是心里委屈,连忙开口拦住采初。
“你少说两句,奶奶心里够烦的了。那家宴不请咱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