岁爷会不会追究临江侯教子不严。
何昭仪贵妃的位份再没人提起,五皇子自然也跟着吃亏。
这许多的烦心事情,沈氏没法替父分忧,心里本就十分郁闷。
而且这些事情,沈氏都是听娘家人说才知晓。
亲戚家里出了这样大的乱子,夫君从不来与自己商议。
反倒时时刻刻在燕宜轩,与覃乐瑶那狐媚子腻在一起。
这些乱七八糟的烦闷一起涌上心头,沈氏不禁埋怨起夫君宁元竣。
“怨不得人家常说,人生莫作妇人身,百年苦乐由他人。我早早就要劝那负心贼,休要与临江侯何家闹得那么僵,他就不肯听我半句话。若才出事的时候,他肯写帖子打点,何大公子怎么会被抓进诏狱,最后还死在里头?闹来闹去到如今地步,老太太气病了,何家亲戚也得罪了,宫里昭仪娘娘与五皇子,都收了连累。便是家里二丫头的好婚事,也这么落空了!”
“我这个嫡妻正室说话,那负心贼是半句不听,偏生燕宜院那妖精狐媚说话,他恨不得竖着耳朵听着去!真是外人说着金字经,家人说着耳边风!”
镜明老尼姑见她如此说,忙趁势将那话说了,只不提是何家人意思。
“阿弥陀佛!到底是大奶奶贤德,打从心里疼惜二小姐。这事依着贫尼说,也是塞翁失马焉知非福。咱府里二小姐知书识礼,如今虽死了未婚夫,不若抱着牌位嫁过去,一来成全两家亲戚,二来争一个贞节烈妇的名分,那才是两全其美!”
“大奶奶是贤德的人,自然知道这里头的好处。好大奶奶,您若是真心疼爱二小姐,不若早早劝劝她去。这事若是能办成,不但何家心里感激,何昭仪与五皇子有脸面,就连老太太都是脸上有光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