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,竟然还这么容易慌张。
他深吸一口气,示意旁边的衙役敲锣。
这么大的场子,惊堂木镇不住,得穿透力极强的铜锣和披坚执锐的殿前卫才能压制。
长枪木柄砸在地上的声音整齐划一,和铜锣声相互应和,压下一切喧嚣。
乐正宏扬声道:“带犯人。”
很快,那几个偷土的力工就被押了上来。
而和他们一起上来的,还有周鹏涛和马德。
周马二人有功名在身,也算半个苦主,所以不跪拜,而那几个力工就惨了。
下头百姓的谩骂声纷纷入耳,他们一个个脸色灰败,头低得像是要埋到地下去。
“堂下何人?”
周鹏涛拱手:“回乐大人,在下周鹏涛,是元嘉长公主猪场的管事。”
“在下马德……”
“草民张三……”
“草民李四……”
听他们介绍完自己的身份,乐正宏继续道:“状告何人?所为何事?”
周鹏涛:“自然是状告这几位力工,告他们偷盗马场泥土!”
“泥土?”
“但这并非他们的真实目的。他们也不知从何处知晓公主的庄子上研究出了新稻种。他们眼馋新稻种,利欲熏心,自以为是庄子上的土不一样,所以生出了盗土之心。”
“哦?既然是眼馋新稻种,他们为何不去偷农庄的土?”
跪在地上的张三连忙道:“大人明鉴!草民不过是普普通通的平头老百姓,平时老实本分,就靠着干点体力活谋生,哪有这么大的胆子!”
其他力工纷纷附和。
“哦?那你们的意思是,你们是被迫的!”
“便是如此!强迫我们的人就是京城最大的粮商梁家家主梁友徳!”
李四补充道:“我们本也是普通的力工,但遭了梁家的算计,没了土地不说,迫于生存,还不得不卖于梁家为奴,梁家攥着我们的卖身契,我们不敢不从啊!”
张三磕了个头:“乐大人!我们虽是梁家奴才,但首先是大雍子民,我们愚钝,识字不多,也不懂什么大道理,但是有一点我们很清楚的,那就是粮种对大雍来说非常重要,我们不能做丧良心的事情。我们不敢反抗梁友徳的命令,所以只能用马场的土代替农庄的土,妄图糊弄过去。乐大人,我们自知罪该万死,的幕后黑手却更不改逃脱的律法的惩治!”
皇帝听到这里,忽然开口:“乐正宏?他们的话有救几分真?”
乐正宏起身:“回皇上,在此之前,微臣将他们分开审讯,他们的证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