到头上了。
他不由得膝下一软,跌坐在地。
“千祈唔好搞我呀,唔好开枪啊!”
一双很是漂亮的皮靴闯入他低垂的视野中。
“站起来,不许跪。”
一句很是标准的北方官话让冯雪生不由得一激灵。
“他连忙抬头,只见到月光下影影绰绰站着一堆人,全部一袭黑装,手持怪模怪样的长火器,脸上带着张恶鬼面具,两只眼睛还泛着淡淡绿光,看上去,像是一群从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。
朱长辫正被人反剪双手绑着,满脸衰色,正等着两个大眼珠子望着自己。
刚才用北方官话出声的明显是这群恶鬼的头目,他身穿一席红色长衣,倒是没带火器,而是撑着一根略长的手杖,脸上则是一张似笑非笑,似哭非哭的假面,上半张脸拢在宽檐帽的阴影中。
迫于压力,他只能乖乖站直身体,低眉顺眼。
“前面铁路营地的华工?”
神秘人出声询问。
冯雪生咽了口唾沫,小心翼翼的点了点头。
“那就好办了,绑上。”
看架势这群人是要对铁路营地图谋不轨,但是出人意料的是这群人并没有找他询问营地的守卫情况,好似对于对方的情况满不在乎。
事实也的确如此。
哪怕是1899年,一个成熟的铁道施工队,组织架构也已经十分完善,最上层的是一名总工程师,每四五十人还有工头和监工,爆破组,铁匠与机械工,测绘员组成的技术工人约占据总人数的5%左右,医疗组与炊事组,宗教人员组成的后勤则也占据5%左右,剩下的基本都是普通劳工。
而这些普通劳工中,华工占据的比例一般都在80%以上,剩下的则是爱尔兰劳工,和少数非裔自由民,墨西哥裔。
当然,负责维稳治安,防护野兽、追捕逃工的公司武装人员也要计算在内,但是他们人数并不多。
华工出了名的任劳任怨,踏实肯干,极少会闹事,而荒野上的匪帮一般不会想不开袭击这些没油水的施工队,所以武装人员的数量基本上只占到3-5%左右。
当然,大部分中高层管理人员,乃至技术人员都会自行配枪。
至于每营地周边必有的流动帐篷,这些个妓院与赌场,虽然也需要按时向铁路公司缴纳抽成,但是只是属于合作关系,则不予计算在内。
也就是说,江秉与21名印第安战士面前这个几百人的铁路营地中的正式武装力量,连10个人都没有。
这些个配备左轮与杠杆步枪的枪手们也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