接二连三的一番话,是钟志成的道理,是钟志成的认知。
“所以,你就不管顾娅了!?”
“你怎么能这样呢?你是村长啊,你要管事儿啊!”
章立急眼了,几乎是大声咆哮。
章立这人就是这样,
一旦着急,他情绪就会失控,就会大吼。
“你在无能狂怒,我是村长,所以,我要看的就是全村,而不是一个人。”
“况且,退一万步来说,救顾娅,是罗杉嘱托给你的事情,你,失败了而已,好在你没有一败涂地,还是将尤江的秘密说出来了。”
“此刻大家都在恐惧尤江,你不能让他们变得更恐惧,否则我会把你关起来。”
“你明白我的意思吗?”钟志成沉声再道。
“你!”
章立瞪大了眼,声音发颤,只不过,除了那一个字,却说不出其他的话来了。
“嗯?”钟志成微眯着眼,说:“我?”
章立再颤,是手颤。
他更说不出半句话来。
“嗯,你这几天跟着我吧,好好跟好了。”
钟志成手摁着眉心,去揉散紧皱的眉头。
……
……
还是这个夜晚,另一个脏兮兮的院落中。
院子中间有个木马,很简易,用木板,树棍搭起来的,不过很牢固,
树棍木板并不粗糙,木马经过抛光打磨,难看是难看了点儿,仔细去看,却发现细节的位置处理得很好。
只不过,木料中有浸染过鲜血,怎么都处理不掉,甚至是让木头发着黑红色。
木马上牢牢地绑着一个人。
正是顾娅。
房间里,木马在微微摇晃。
男人坐在地上,他没有抽烟,怔怔地看着那张被撕掉大半,只剩下女孩儿的照片。
“放了我吧……老于,你不是这样的人啊……求你放了我吧……我们之间无仇无怨,你抓我没有任何好处啊……”
顾娅小声地说着。
她的脸,都快被打成猪头了,哪儿哪儿都是肿大的,青一块紫一块黑一块。
老于,原名叫做于明信,曾是村里的木匠。
只不过,女儿一场重病死了之后,整个人性情大变,木匠的活儿不做了不说,成天到晚都在村里乱走,他抽草叶树叶卷起来,最劣质的烟,他骂最龌龊恶心的话,他做最脏最不修边幅的人。
顾娅真不知道,上哪儿得罪了于明信。
章立明明救了她,眼看着脱险,眼看着能回家,眼看着能找到钟志成