长天发出的轻鸣,让人心头一震。
余令瞪着大眼,不肯错过这个难得的场面。
“昨宵白露初零,丹枫染透盛京,正宜效桓温南楼戏马、石湖范公莼鲈会友,愿诸君肝肺皆冰雪,谈笑挟秋声。”
说着他的嗓门陡然拔高,笑道:
“老夫吏部主事陆祈云,今日为东,录载得今日事,当与滕王阁雅集并传,共饮!!”
众人端起茶碗,笑着一饮而尽。
余令心里直呼这酒会高端,他说的每个字都听的懂。
但也只懂前面和后面,中间那什么戏马,余令一窍不通。
“先生,听不懂啊!”
王秀才压低嗓门道:
“桓温南楼戏马讲得是武事,石湖范公莼鲈会友说的是文事,一文一武当得配,这是开场,惯例尔!”
“范公是范仲淹么?”
王秀才深吸一口气,咬着牙道:
“是范成大!”
余令见王秀才又有点生气,忍不住嘟囔道:
“咬牙做什么,你都没讲过,你这先生不合格,反倒怪起学生来!”
“你看,你先生不讲,我学生自然不知,我不耻下问,你咬牙切齿。
对了,先生桓温南楼戏马又讲的是何事?”
……
余令是真的不知道,就连范成大和桓温这两个人都是头一次听说。
到现在余令脑子里面的范公还是范仲淹。
王秀才闻言手猛地一抖。
他有点后悔把余令带来,轻轻拿起一小块糕点,背着手伸到了身后。
希望糕点能堵住余力这淬了毒的嘴。
余令当然不会拒绝糕点。
这是第一次在这么高端的场合吃糕点。
糕点塞到嘴里,余令有些欣喜,是自己喜欢的绿豆味。
咬碎糕点后余令恨不得吐出来。
糕点是夹心的,里面全是糖,齁甜。
最让余令难受的是有一部分黏在上颚了。
余令强忍着不适,扭头看向了另一边的卢象升。
他吃糕点就文雅多了,一点点的吃,望着他吃,余令觉得自己真粗鲁。
等气氛上来了,吏部主事陆祈云挥挥手。
一健仆就从一旁抱上来一个匣子,余令伸长着脖子看着
匣子里放着青铜器,瓷器……
吏部主事陆祈云再度站起身,笑道:
“请诸位品鉴!”
众人开始传阅,评鉴,然后断年份,写出处。
在余令看来这类似鉴宝。
可望着王秀才那